原本一场好好的寿宴,竟然落到如今这样尴尬的局面。看金刀的伤,怕是会影响寿命。前来参加寿宴的江湖众人,无不在心中感叹世事无常。谁能想到,金刀会败呢,甚至败在一个这样一个寂寂无名的人身上。
前一刻的繁华,衬的此刻更加的落寞。
但此时此刻,金刀也只得勉强振作起来。他与在场的人士说了几句寒暄后,便在柳老九与阿久的陪同下去密室疗伤了。
阿久的伤势不重,再加上各种上好的药材,调理了几日后便好的七七八八。等阿久出来后,发现柳老九已经闭关了,估计没有两三月是不会出来。至于金刀,他伤势太重,又不愿意服药,如今不过是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吊着命。
这些日子,阿久翻找了无数资料,旁敲侧击,终于将蓝家了解了一番。金刀与蓝卧勾的恩怨,阿久觉得自己应该是猜的差不多。
这世上的仇怨,不过就那些,不过就是些什么爱恨情仇。
不过阿久对金刀的往事并不太感兴趣,她现在在意的是那“血月魔功”。这是阿久翻看周家主府的秘籍中偶然发现的。她却对此很敢兴趣。
这门功法也不知是哪一任的魔教教主所创,二三十年前,突然在江湖中流传甚广。
听说练了此等功法,能吸取他人的内力化为己用,能使得自己的武功一日千里。可是它的弊端自然是不用说,反正上一任魔教教主最后是爆体而亡。
阿久知道他这太祖父在二十年前曾经参加过围剿魔教教主的事情。那么,他对这功法又知道多少呢?阿久思索良久,这功法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制一般。她缺的不就是这个嘛。尽管阿久知道这东西肯定是有问题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为此心动。
阿久握着手里的笔,久久才落笔写下一字。她的心思早就不再这练字之上。她想得到这门功法。
忽然间。
门外传来“哒哒哒”的叩门声。
“进来。”
来人是柳三。
他走近阿久身旁,弯着腰,低着头轻声道:“一刻钟前,金老前辈与白医师秘密交流了一会,紧接着白医师就告辞离开了。属下不敢靠得太近,只是隐约听到交流的内容是什么往事,密信,蓝家。还有”
“还有什么?”
“魔教。”
阿久写字的手停了下来。之前的魔教可是她散播的谣言,如今可真是弄巧成拙。阿久虽然狂,可是却很有自知之明,她现在的实力,却是无法与整个武林为敌的。要知道,几十年前魔教势力如此猖獗,到最后呢,引的正道群起而攻之。最后还不是整个魔教都覆灭了。以后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引的正道是草木皆兵。另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也就最近这十多年稍微松散了些。
现在与魔教扯上关联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要属下派人截住白医师?”
阿久摇了摇头,继续这之前未完成的字帖。这是柳老九给她布置的任务,每日一篇字帖,修身养性。可她写了几年,从未见任何效果。手上不停写着字,可脑海中,阿久却想着魔功秘籍的事情。
又过了不知多久时间,阿久将手中的毛笔放下。
“什么时间了?”
一旁的柳三回答道:“马上午时了”。
早已在门外等候着的婢女,听到声音后走了进来。恭敬的将手中托盘举起,上面放着的是一块干净的手帕。阿久拿起来,擦拭着手中不存在的墨渍,并才开口道:“走吧,该去问候一下太祖父了。”阿久想,又开始了。
她这些亲人啊,她最不喜欢周恒,其次就是金刀。因为和他交流很费劲。就拿这次的蓝卧勾事件吧。这养伤的几日,她天天过来,不管是旁敲侧击还是单刀直入,都只能让金刀吐出一点点事情。每天都是这样,一点点的磨啊磨啊,阿久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知道所有。这让阿久很厌烦。一把利刃悬在头顶,她不知道金刀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到那日蓝卧勾走后,金刀那副衰败的模样,阿久心里升起了无尽的恶意,但最终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再说这边。
金刀刚和周辰说完话,他前脚走,阿久后脚就进来了。金刀见状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可是他此时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再去管教阿久了。
“太祖父。”阿久脸上故意带着几分踌躇,一如前几日一般,似乎她每天都是惶惶不安。每日都这样做戏,她都有些烦了。
阿久扶着金刀回房间,她面带几分忐忑,语气里充满不安的问金刀:“太祖父,那人还会来吗?”
金刀顿了顿,片刻后才答道:“不知道,不过他说过昔日的事已了,那日一战后,恩怨尽数勾销,相必是不会再来了。”
阿久差点忍不住,想质问金刀是不是老糊涂了。敌人说的话就这样信了。他们没有一人是那蓝卧勾对手,如果不早早了解敌人底细,提前想好对敌之计。将性命置于他人手中,凭他人的想法决定生死,这对阿久来说真是天大的笑话。这麻烦是金刀招惹的,可是如今他又如此一副消极态度,明摆着有隐情却又不说。如果这不是金刀,阿久早就让人给他大刑伺候。让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吐出来!
每次一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