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
沈青田冷笑了声,嘟噜了句,“你真喜欢杀人。”
她说的声音很小,可是,屋内一片沉静,落针可闻,她的话还是被顾长希听了进去。
被他瞪了一眼,她慌忙地捂住嘴。
顾长希望着他的扳指,眼底寒光毕现。
西槐正好走进来,顾长希命令道,“她话很多,毒哑了。”
西槐领命,像抓小鸡似的把她拎起来,往屋外拖。
沈青田不敢再吭声,怕多说一个字立马被他捅死,她乞求地望着西槐,拉着他的胳膊小声哀嚎,“放了我!你们欺负一个女流之辈,太可恶了!”
西槐似笑非笑地,“沈小姐,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我救了将军一命,将功抵过了吧。”
她仔细回想来这里的后发生的一连串事,不由好奇说,“是谁要杀将军?”
“不是杀将军,而是……杀你。”
沈青田一双水眸等的老大,想起在马车上的一幕,她以为暗器是冲顾长希去的,没想到,第一个暗器打中了她,第二个暗器发出时,她正好抱着顾长希,所以,她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杀顾长希。
“为什么杀我?”
西槐把她扔到了后院,比了个安静的手势,“那就要问你了,沈小姐。”
沈青田莫名其妙地眨着眼。
她穿越过来不到二十四小时,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太多事,脑海里的记忆太过凌乱,信息量又多又杂,她恍惚半晌,见顾长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谁要杀我?”她笔直地望着顾大将军。
他站在门前,烛光从他背后投来,投下一道长长的黑影,黑影笼罩着沈青田,她半趴着,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个黑暗冷冽的男人。
背光让他的脸变得模糊不清,但散发着的冰冷气质,让人不寒而栗。
西槐见她表情凝重,他拖着腮帮子,“你不知道?”
“我哪里知道?”沈青田一脸懵逼。
“算了,先把你毒哑了。”西槐说。
“别!饶我狗命!”她举起双手投降,偷瞄着顾长希。
顾长希没说话,给西槐使了个眼色。
看到她这个样子,西槐忍不住笑出来。
其实,自家主子只是吓唬吓唬她,哪能真把她毒哑了……
“安排她住柴房。”
西槐领命,把沈青田拖走了。
“能不能换个地方,”她脑袋伸长,和顾长希打商量,“柴房木头多,有甲醛,对身体伤害大。”
“什么是甲醛?”西槐疑惑道。
“有毒物质,长期接触会致死,你们也得少去。”沈青田一脸正经地从医学角度向他们讲解。
这里医疗条件不发达,他们对白血病根本没概念,得了也治不了。
顾长希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他冰冷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眼底毫无笑意,“还从未听说过。”
“是真的,不信我们可以做实验,”别人怀疑她的医术,那她可是要赌一口气的,她对西槐说,“你抓一只小白鼠,放进柴房里,瘪它一个月,你看它会不会死。”
“那会饿死吧。”西槐毫不留情地拆台。
“不是,你给它喂食,给它喝水,满足一切条件下,它还是会死。”
沈青田说的极为认真,面对医学问题,她从不敷衍了事。
顾长希冷漠地端详着她,哪里想听她废话,吩咐西槐道,“给她换个地。”
“你信我,真的会中毒……”
沈青田舔了舔嘴巴,察觉到顾长希投来狠厉的眼神,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再说话。
她干嘛要跟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较真?还和他谈科学问题?今晚还没折腾够吗?
她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