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时候杜威只专注与林淮拼命,忘了发号施令,兵士们将众人围住,却没有进攻,秦无病看了一眼二人的战况便知道杜威撑不了多久,人在极怒时,保不齐脑子短路,等杜威喊出‘全杀了一个不留!’的时候,秦无病知道除非襄王爷另有安排,不然,他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包括襄王爷!
必须让这些兵士心存顾虑!
“杜黑球叫什么?”秦无病低声问郭义。
“杜威。”
“众将士听着,与杜威打在一处的是武定侯之子,兰宁卫指挥同知林淮,这位是永诚侯之孙,陪着襄王爷南下巡视的郭义,院子里面,襄王爷正在安歇!”
秦无病的话像是提醒了杜威,他躲过林淮的一剑,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攻!”
“还母呢!”林淮舞动长剑,剑如游龙,让杜威只有招架之力。
其实林淮想要杀了杜威很容易,可他拿不准,别看他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性子,在军营里确实肆无忌惮,但真到了节骨眼上,从小耳需目染的那些弯弯绕绕便出现在脑子里,再怎么说杜威也是一方卫所的指挥使,他祖父还在兵部任职,襄王爷也没说能不能杀,即便要杀也需有个名目,因为几句口角……
林淮只是这么一犹豫,便错过了杀杜威的好时机,一个攻字,便让二百兵士呜呜渣渣的动手了。
几名兵士上前拦下林淮的剑,杜威即刻撤到外围,而林淮马上退到院门口,喊道:“守在门口,尽量靠在一处!二龙进院子保护王爷!”
二龙未做停留直接进了院子。
秦无病在喊话之前便料到会这样,他还有话没说完,但此时却是没空。
秦无病退到院门口摆好姿势迎战,他知道郭义不比自己强哪,也是绣花枕头一个,动手前他低声对郭义说:“我在前边用棍子将他们打倒,你在后面补剑!”
郭义连连点头。
福尔摩斯四人自然是围在秦无病四周分担涌上来的敌人。
因为包围圈的缩小,很多兵士只能站在外围等机会,能闯过福尔摩斯四人的拦截,闯到秦无病身前的兵士并不算多,秦无病应对起来倒不费力。
二百兵士身穿护甲,可胳膊腿上没有,秦无病挥动着双截棍,对方的刀剑还没到他身上,他的双截棍已经砸在对方的手腕,即便刀剑没有脱手,也会回退几步。
双截棍灵活,左右前后随意调动,秦无病只盯手腕,不理剑身,全身以右腿为支撑点,原地画圆时而抵抗时而反攻,口中颇有声势的‘哒!’‘哒!’‘哒!’的喊着。
秦无病吸取之前两次的经验,回收力道把控的甚是有效,打的围在周围的兵士一时无法近身。
“没人倒呀!”郭义躲在秦无病身后急得直叫。
“你不会出来觅食儿?突然闪现一下子,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秦无病喊完这句,才想到自己还有话没说完,于是调高嗓门喊道:“杜威做了杀头的事,你们也要跟着一起灭门吗?”
秦无病喊完又开始忙乎,或许是因为连连得手,秦无病挥动着双截棍越发的顺手,郭义偶尔也会露下头,也不管能不能伤到敌人,挥剑便刺,刺完又躲到秦无病身后。
“杜威!你明知道襄王爷就在院内,还敢命兵士动手,居心何在?可是诚郡王授意?”抓住空隙,秦无病又喊了一句。
前后两句对兵士们的触动很大,外围的兵士不自觉的在往后退,里层的兵士更是心怀忐忑,出手愈发敷衍,林淮和福尔摩斯也不下狠手,只是将兵士往外赶。
杜威躲在最外围,此刻见兵士们连连后退,不由得心急如焚,暗暗埋怨报信之人没有据实禀报!只说过路之人绑了庄主躲在一处院中。
既然是躲在院中,那便是没有几个人,他才亲自带队想捡个功劳,若是报信的人说院内的人来自京城,他定会另想它法,而眼下他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杨家庄的事被襄王爷知道,诚郡王自保都难,更何况他!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眼见打了这一会儿,也只有这几人应战,杜威心中更有信心,趁他人少一个不留,这片田地有的是地方埋!
只听他发狠喊道:
“襄王爷怎会留宿在这等地方?莫听贼人乱说!给我冲进院子杀,一个都不留!这帮恶贼都是山匪,杀人无数,今日将他们剿灭,诚郡王定有重赏!”
“你们家山匪出门就带这么几个人?!”秦无病扯着脖子嚷嚷道。
“谁知道在这附近你们还有多少人埋伏,擒贼先擒王,我先……”杜威话还没说完,便觉得左右两侧不对,他摆头左右望去,只看到暗处好几面旌旗隐约在招展,只觉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
兵士们一个两个都看向两侧,而后像是得到了号令般同时住了手,而且还整齐划一的站到一旁。
秦无病看了看两边,哼了一声收起双截棍,冲着杜威喊道:“还真让你说着了,我们确实有不少人,只不过没埋伏,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来了!”
林淮抬头看了看东边,已是渐白,他呼出一口气感叹道:“有惊无险!”
“你们二人若是不多嘴,本应无惊无险!”秦无病没好气回了一句。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