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秦无病两手一摊:“我只是这么一说,你回去告诉你祖父,命奴仆都机灵着点,多安排些人手看着……最好就安排在一眼都能看全的地方……唉,明日来的人多,又都是有官职爵位在身的,谁知道谁跟谁有仇, 谁跟谁有怨?别处不好施展,万一有人想借助人多混乱,解决一下新仇旧怨,是吧?反正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最后一句,秦无病是小声都囔的,郭义没有听清,也没有在意,只着急的说:
“就是安排在后花园的水榭旁,赏菊嘛, 总要能看到几朵菊花,今日所有下人差不多都在那里忙着,女卷那里用纱幔围上,祖父他们的席面摆在亭台中,咱们的便摆在回廊中,花草相伴……”
“摆哪都行。”秦无病摆了摆手:“只要下人勤快些,跟的紧一些,应该无事。”
郭义这才舒了一口气,忽想起来祖父叮嘱的事,忙问道:“你跟睿亲王可说好了?”
“没呢。”秦无病摇了摇头。
“没呢?”郭义急了:“我祖父的话可都说出去了,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除非七叔下不了床……”
“谁咒我呢?”老和尚声如洪钟,人随着声音进了屋。
“你看,他昨晚要不是在宫里喝多了,大老远的没办法过来,你以为我能甩开这贴膏药, 清闲这半日?”秦无病只看着郭义。
老和尚皱着眉头问:“你们背着我商讨什么呢?”
“没什么!”秦无病挠了挠额头:“明日我有事,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的。”
郭义刚要开口, 老和尚先急了:“你又有好玩的事不带着我!”
“哎呀,不是不带着,我这不是担心你嘛,那种地方,人多口杂,又是歌又是舞的……”
“你要去青楼?!”老和尚指着秦无病嚷嚷道。
“什么青楼!你知我一直让永诚侯府张罗宴请的事,日子定在明日,请了不少人……”
“为何没请我?”老和尚急了。
“请了,我给推了,我担心……”
“你担心个屁!你就是不想让我开怀,不想让我舒坦!”老和尚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
“七叔怎能这么想,我不过是怕人多口杂,谁说些不中听的,我又不能总在你身旁……”
“你算计你的,我玩儿我的,我又不是三岁的娃娃需要你看着!那些人谁能将我如何?”老和尚嚷嚷道。
秦无病叹了口气说:“好吧,那就去!”
“真的?”老和尚怀疑的问。
“必须真的!这么多人听着呢,我怎会不作数。”
“少来,你离开金陵去立山县的时候,也是先答应我的,然后呢?”
“那次确实是担心七叔长途跋涉, 伤了身体,这次去侯府又不需要翻山越岭,这样,七叔今晚肯定是要住在这里的……”
“那是自然!”
“明早七叔起身便去我房间,看着我洗漱,咱俩一起用早饭,永诚侯府的宴请在午时初,咱俩己时正出发,可好?”
老和尚这才展露笑颜。
郭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秦无病满意的挠了挠额头,这事若是好好跟老和尚说,可不是几句话便能将他搞定的,老和尚向来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却又偶尔灵光乍现,精明异常,但凡让他闻到一点异味,他端起架子来,秦无病更费事。
秦无病正在满心得意,下人回禀:“郭正郭大人到!”
秦无病赶紧起身迎了出去。
……
书房中,秦无病先跟郭正说了说昨日在御花园中皇上的意思,郭正这才一副了然的样子道:“难怪今日皇上特许我这些日子都不用早朝。”
“眼下咱俩明着是查通惠县驿馆命桉,科考舞弊桉幕后那些人不会轻易动作,只有驿馆命桉的主犯心焦,所以,暂时咱俩没有大麻烦,但想要一直不打草惊蛇怕是难!所以,我会同大长公主商量,安排些人手保护郭大人及郭大人的家人。”
郭正也不推辞,起身抱拳深深一揖,被秦无病拦住:
“皇上谁都信不过,我也一样,若不是对京城人生地不熟,说实话,我不想拉着郭大人下水……”
“无病此言差矣,为人臣者,受任而处之以教!怎可心存一己之私?”
秦无病想问:‘你猜我听的懂吗?’
秦无病挠了挠额头,他知道反正是表忠心的话,便直接说起了如何行事。
今晚郭正要将襄王爷那里的田有贵及郭正找出来的,三名关押在刑部大牢的人,一起送到永诚侯府,此事不能被人看到,自然需要细细谋划。
二人在书房待了很久,到了午饭时间,秦无病命福尔摩斯在书房摆饭,趁着这功夫,凤鸣在门口听到两句,便走进书房疑惑的问秦无病:“这事儿交给我不就得了?不就是将几个人悄悄的送入永诚侯府吗?你能琢磨出什么新花样不成?”
秦无病眨了眨眼,问:“我怎么会将你忘了呢?定是你这段时间偷懒,在我面前的时间少了。”
“刚刚你让谁去给襄王爷传的消息?也怪我,当时应该问清楚,如此一来还要再派人折腾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