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陈列他们所在暗道的方向。
陈列看到眼前景象,双目充血,怒吼道:“这帮畜生不如的东西。”沈君宁也紧皱眉头。
陈列狠狠地撞击石门,想要冲开门去,但发现石门异常沉重,加上沈君宁的力气,也无法撞开,一来空间小不好动作,二来他们俩都中了毒,内力全无。
即便是冲出去了,也毫无胜算。
云娘显然听到了暗门这边的动静,她痛苦地摇了摇头,阻止他们俩的动作,她的嘴张张合合无声地说“不要”。
她不想让陈列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
可陈列像发了疯一样,拼了命地撞击石门。
出去也是送死,反而会辜负云娘的牺牲。
对不起了,陈列,沈君宁猛地劈向陈列的后颈,陈列停下了动作,晕了过去。
只有现在活下来,才有报仇的可能,你放心,我会帮你记住这些畜生的模样,迟早让他们生不如死!
沈君宁握紧拳头,眼里迸出浓烈的杀意。
日落西山,整个云来客栈早已被洗劫一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四肢残骸,地上的血迹也变成了暗黑色,全然没了往日的热闹,只剩下可怕的死寂。
沈君宁内力终于恢复了一些,费劲地推开石门,地上躺着的伤痕累累的云娘已经没了生气,一双原本动人的眼睛呆滞的放空……
沈君宁探了探她的鼻息,心情沉重地帮云娘合上双眼,找来衣裳将她残破不堪的身体盖住。她没有时间悲伤,谁又知道那些胡人会不会去而复返呢?
沈君宁将歪倒在暗室的陈列扶出,发了军营里特有的信号,军营的人偷偷前来支援,他们连夜将陈列送回军营。云门镇已经是胡人的天下了,原本的军营已经推到离镇十里地的郊外,死伤惨重,根本无力还击,需要朝廷派兵支援。
第二天,沈君宁又乔装打扮一番,将云娘的尸体暂时草草安葬。
陈列因怒极攻心而受了内伤,又中毒,几日都昏迷不醒。
一定是军中出了细作,不仅清楚镇上水源的具体位置,还清楚我军的一举一动,传递情报给敌军。
一定要揪出这个奸细,为云门镇那么多无辜百姓陪葬!沈君宁生生拍碎桌子,残木屑扎进她的手里,鲜血流下来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