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官稍等片刻,云娘这就过来。”声音如银铃般的清脆悦耳,动人心弦。
沈君宁见陈列变得有些异样,好奇地扭过头往他盯着的方向看去,一个明眸善睐,肤如凝脂,万种风情的女子手提酒壶,笑意吟吟,摇曳身姿地走下楼来,美人走路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难怪这个云来客栈生意如此兴隆,原来不是酒好喝,而且人好看啊。沈君宁摸了摸鼻子想到。
“云娘,我要的桃花酿呢?”
“云娘,几日不见,你又迷人了许多。”
“你们呀,净会打趣奴家。”娇嗔温柔的声音就已经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云娘与客人的嬉闹调笑显得分外熟稔。
这女子能在这混乱的边境活下来还开了一家客栈,想来也十分不简单。沈君宁喝了一口甜酿,默默地想。
看陈列还在呆呆地看向沈君宁的身后,沈君宁伸手在陈列的眼前挥了挥手,嗤笑道:“别看了,云娘已经走远了。看得魂都没了。”
陈列猛然回过神来,他觉得那个姑娘有些像他的某个故人,但想想盯着人家看了好久,不觉红了耳朵。却总还是感觉似曾相识。
“喝你的酒,废话这么多。”陈列没好气地说道。
“两位客官,你们要的酒,好生秀气的公子,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呢?”云娘娇笑地询问沈君宁。
“鄙人姓沈,云娘叫我沈公子便好。”沈君宁回复道,她总一身男人装扮,被认成男子也实属正常。
“好的,沈公子,那不知这位将军该……阿烈?”云娘有些疑惑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置信地询问出声,“怎么会是阿烈,怎么会?”
“他叫陈列,你们…认识?”沈君宁看着云娘震惊又惊喜的神情,隐隐约约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
云娘没有回答沈君宁,姣好的脸上有些恍惚,仿佛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她的神情十分复杂凄婉哀伤,眸子里却又盛着惊喜。
“阿烈?”云娘小心翼翼地叫着。
陈列本是半醉半醒,此刻一声“阿烈”却让他浑身僵住,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与他记忆力相差无二,却褪去年少的青涩,多了几分成年女子的风情和风尘。
“沈将军,敌人好像有所行动…老将军请您回去商讨。”军里的传递情报的士兵找到沈君宁,便将一些情况详细的说明。
“好的,马上就来。”沈君宁应下,顺便干下一大碗的烈酒,起身准备离开。
“那陈将军…”士兵见此情况,有些微妙,有些犹豫的开口。
沈君宁见此状况,想来是旧相识,就别打扰他们叙旧了,想了想说道:“无妨,我们先回去。”
说完,提上佩剑就急忙离开客栈,士兵也紧跟她身后离开。
陈列看着眼前有着和记忆里相差无二的容颜出神,他揉了揉眼睛,以为出现了幻觉,不管他怎么揉,云娘哀伤的神情依旧在眼前,他很烦躁,快步走到一旁的盛水的地方,用手捧水,洒在脸上,只为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陈列粗暴地将水撒在脸上,晃了晃脑袋,用力眨了眨眼睛,他回想起曾经回家省亲,翠雨村的惨状,全村都被土匪洗劫一空,男女老少死的死,残的残,遍地尸骸,而他老陈家和小云一家也难逃一劫,他发誓要为了父母和小云一家和全村无辜的生命报仇,他忍下所有的恨意,沉着地追踪调查那帮土匪的下落,也最终将他们一网打尽,却怎么也查不到小云了下落,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调查小云的下落,他不信她就这样没了。
陈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柔弱的女子,会出现在这个贫瘠的边境小镇。
“阿烈,我真的是小云啊,我没死,我回来了,我,我一直在等你…”云娘小心翼翼地握住陈列的手,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表情,她有些故作轻松地说道:“你看,我左耳上还有一颗痣呢!不信的话你看看。”
陈列听了她的话,看向她的耳后,确实有一个不大的黑痣,他的脸上才终于没那么防备,他本对这个突然出现,又长着和小云无二的脸的女子,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戒备。
“小云?真的是你吗?我找了你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你,我还以为,还以为…”陈列没再说下去,他看着云娘健康的模样,有些欣慰地笑了,“还好,还好,看你活的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曾经的深切思念,到如今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儿,陈列反而呆呆的,不懂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云娘傻傻的笑。
云娘喜极而泣,晶莹的泪水顺着她姣好的脸上滑落,陈列慌了,想要为她擦拭眼泪,却不知怎么办才好,“别、别哭呀,小云…”
云娘猛地扎进陈列的怀里,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住他的腰身。陈列身体瞬间僵硬,一动不敢动,她抽泣的诉说:“阿烈,你知道吗?能再见到你,我有多高兴吗?六年前,翠云村全村无人幸免,在他们的保护下,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我好恨好怕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父母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