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这货还没醒,我这个好人真是做到底啊,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有没有露馅。母亲大人会不会发现我不在家。
沈君宁来回走动,探了探北冥玥的鼻息,气息微弱,脸色苍白,一副要死的样子。
这个麻烦男人,真是耽误我办正事。
要不我现在就送他一程,让他不那么痛苦,又可以解决后患,沈君宁心里这样想着,也说了出来。
“这个办法挺好。”沈君宁一把抽出身上的匕首,左右比划着,似乎在找那个角度更好下手。
真准备下手,床上传来虚弱的含笑的声音,“你这个女人,心思真毒啊,我都这样柔弱了,也不懂怜香惜玉,还想将我杀了一了百了,你对得起我们这几天的患难与共吗?”北冥玥慵懒的斜靠在床上,玩味地看着沈君宁。
“得了吧,一副快死的样子,还这么多废话,莫不是这几天都是装的?”沈君宁斜睨他,顺手将手里刚摘的果子丢给他。
“好了没,好了就赶紧起身走人了。”沈君宁不顾形象地大口咬着果子,催促道。
“现在是晚上,而且我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现在出去的话,说不定又遇到那些刹血门的人,你一人也打不过,加我一个,还有胜算不是。”北冥玥优雅的咬着浆果,慢条斯理的说着。
沈君宁气打一处来,伸手就想把他拍墙上,“那些刹血门的人不都是你招来的,有你帮助,我真是荣幸的很。”沈君宁冷哼。
北冥玥边躲边笑着说:“说话就说话,别总动手啊,脾气这么暴躁,以后谁敢娶你啊?”
沈君宁意识到不对劲收了手,冷哼一声,不理他。
都重活了一世,怎么还像个小姑娘似的那么容易就被激怒,真是不稳重。
她也受了伤,是该好好修养,沈君宁坐在篝火旁,闭上眼睛静静打坐。
一股烤鸡的香味传来,沈君宁鼻翼微动。
“咕噜咕噜……”沈君宁肚子不争气的叫唤着,她睁开眼,看见眼前两只被烤的诱人美味的野鸡,偷偷红了脸。
虽说练武之人比常人身体更健康硬朗,但身体过度消耗,也是需要食物补充能量的。
本以为几天而已,撑的下去,却没想到到身体消耗的太快。
北冥玥将烤的一只递给她,看着她眼冒金光的样子,还怪可爱的,笑着说道:“瞧你那嘴馋的模样,给。”
沈君宁也不矫情,接过烤鸡,便大快朵颐了起来。
北冥玥眼含笑意地看着沈君宁,拨弄着篝火,嘴角微微上扬,篝火橘黄色柔和的火光映衬着沈君宁娇嫩无邪的脸庞,安静下来的她别有一番惊艳。
“小姑娘成天打打杀杀的多不好,这样多可爱不是?”北冥玥调笑地看她。
沈君宁冷哼一声,翻了一个白眼,她又被调戏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她懒得搭理北冥玥,起身,躺在一旁的整理好杂草堆,闭目眼神。
夜里蝉鸣声声入耳,木材燃烧的噼啪声,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如此和谐宁静。
往事涌上心头,沈君宁想起了曾经从军打仗的日子,想起了和她一起同进退共命运的战友们,也想起了她的一战成名,她的大名如雷贯耳,令敌人闻风丧胆。
再如何战功赫赫,却还是栽倒在小人之手,祖父一身光明磊落,如何能让他承受前世的奇耻大辱。
“沈小姐,这军营战场可不是儿戏,姑娘家还是好好待在家里绣花弹琴,相夫教子,大伙说是不是啊。”武将陈列笑着对大家说,全然没将沈君宁这个镇国将军之女放在眼里。
“哈哈,对,陈少将也是为了沈小姐好,战场上刀剑无眼,免得划伤了小姐的细皮嫩肉。”众人附和道。
军营里只有拥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让众人臣服,才能让他们信服,才会放心将自己的命教到你的手上,听你的号召。
沈君宁那时还年轻气盛,一时气不过,便和陈列交起手来,第一次交手,沈君宁败的明明白白,输得脸面尽失,陈列还友好地将她扶起来,好心地劝说:“沈小姐,军营战场真不是你该待的。”
那时的沈君宁气的火冒三丈,放下话来,狠狠地说道,“陈列你等着,我迟早会打得你求我饶你,我迟早成为沈家军的将领。”
便和陈列做了约定,她迟早会打过陈列,成为沈家军的将领。
那时她才十四岁。
不懂江湖世事,只觉满腔胆气,年少轻狂,大抵如此吧。
说起前世陈列,便是沈君宁最头疼的人之一,这个陈列冥顽不化,非常不服沈君宁,总是与她对着干,让她在军营的处境十分尴尬,而发生的那件事,更是让陈列和沈君宁彻底决裂,与她为敌……
兴业二十三年,敌戎入侵北朝境内,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们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凌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朝廷忍无可忍,下了命令,立刻驱逐敌人出境,还我北朝安宁。
彼时的沈君宁通过自己的努力,展现了自己非凡打仗能力,有胆量,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