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在思考着什么,秦欣雨也不打扰萧何,独自玩乐也十分快活,不时的,秦欣雨会撩起帘子嘱咐族人给快马多加几鞭,很快,一行人已到白帝庄脚下。
突然有如此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白帝庄山门前,若是放在平日,白帝庄弟子自然会充满警备与审视,可是如今,白帝庄主动议和,他们自己的弟子也都听说了南疆出现了一位神人一般的少年,凭一己之力,南疆势力便要重新洗牌,所以他们自己也想看看这个少年长了个什么样子。
萧何下车的时候,满面如和煦春风,一身青衣十分素朴低调,加之谦和的面容,怎么也看不出这个少年的身上有那几位长老所描述的杀气。
天池族族长震履,还是照惯例上前表明身份,让守卫山门的弟子查明正身之后,众人浩浩荡荡的就上了山,自白帝庄东山再起以来,各宗各族从来没有如此的神气过,此时的他们不但不再惧怕白帝庄,反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在白帝庄的会客堂内,萧何第一次看到白帝庄宗主本人,此人名叫枯鸩,灰发灰袍,枯竹发簪,脸布皱纹,气质也算脱俗,此时笑容和善,看不出半分阴险。至于月臣和高山,看到萧何都面露难堪之色,不知是惧是愧,其余几位长老倒还算自然。
众人一起落座,枯鸩也不啰嗦,一落座便提起议和一事。
只是,这枯鸩一开口,几位宗主却不愿意了,他们被白帝庄欺压良久,都想在今日讨个说法,面对众人的咄咄逼人,枯鸩依旧面带微笑,也不与众人逞口舌之快,看向萧何说道:“今日召各位前来,本为议和,若是两方争论不休,那可就只有请大祭司萧何给我等一个周全了。”
萧何也默默的看着枯鸩,两人打量彼此良久,萧何开口道:“非常感谢南疆各宗各族愿意给我这个面子,今日枯鸩长老若是愿意表明诚意,萧何愿意劝说各族各宗接受议和。”
“不知在萧何祭祀的眼里,什么才算诚意?”枯鸩问道。
萧何一笑,说道:“我只想知道贵宗和流光福地之间,到底有什么商量?”
闻听此言,枯鸩也笑了,说道:“既然是我主动议和,此事大祭司您不问,我也要说出。”
“愿闻其详。”萧何礼貌答道。
枯鸩继续说道:“此事要从我宗故去的长老白广阴说起,他最初回宗之时,除了传授秘法之外,还曾提起一件事,那就是交代在下控制住南疆各宗各族之后,要与流光福地里应外合,攻打逆寒洞天,若是此举成功,加上之前覆灭的方舆洞天,三十六洞天空出两位,我对流光福地开出的条件是,与他一起补充三十六洞天这两位的空缺。”
“流光福地也真信你?”萧何反问道。
枯鸩点了点头,答道:“流光福地对于我宗长老白广阴以及其背后势力之大还是有所了解的,故而对此也百般相信,就是如此,南疆才按照流光福地的暗示攻下了流光福地内的几个宗门,其一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与流光福地兵合一处,其二也是为了流光福地排除异己,方便以后计划更能顺利开展。”
萧何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流光福地也真狡诈。”
枯鸩说道:“如今,没有了白广阴长老的支持,这样的计划便也行不通了,因此老朽才提出议和,恢复南疆和平稳定。”
萧何笑道:“你也真是说了实话。”
枯鸩不卑不亢,被萧何如此嘲弄一句,也依旧不怒不喜,开口应道:“如此,才算是老朽的诚意。”
萧何继续问道:“照你所说,白广阴与流光福地之间早有联系?”
枯鸩想也不想的答道:“是的,十余年前,长老白广阴曾与自己的组织参加过一次对宗门的攻打,听说叫归雁峰,是一个隐姓埋名的古老宗门,白广阴长老提起此宗门底蕴十足,防御阵法神秘莫测,若是硬功难免死伤,最重要的是恐怕有人携带法宝逃跑,因此曾指使流光福地故意发难在先,让其打开防御法阵,这才让白长老省下了不少功夫,那归雁峰也才没有一人、一物逃下山去。”
听到这句,萧何拍案而起,众人围坐的长桌应声而碎。
这一举动,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白帝庄的众人,更是被萧何吓傻了眼,白帝庄庄主枯鸩,刚才还十分淡定,萧何这一下,也让他心慌,不知自己说错了哪句。
就在其害怕之时,萧何转而一笑,刚刚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一般,他看着枯鸩,问道:“那白帝庄可曾以毒蛊之术对逆寒洞天动手?”
“还未来得及。”枯鸩立刻答道。
“谢谢!”萧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