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这是道口,人家拐弯往金山镇那边走,按个喇叭也没错啊,这路边摆摊的多,买东西的也多,还有不少三轮电动车啥的。
不是说那些老头老太故意的,咱给人往高尚里说,万一和那些过斑马线不看路的瞎障鬼一个样,真给车子三轮的往后一倒钻车底下去,这算谁的?
所以说,不按喇叭才不正常呢。
“你这脸咋了?”张大彪微微皱眉,因为二欢爹的左边脸蛋子明显泛红。
“我气不过就和他们理论了两句,被他们打了一巴掌。”二欢爹无奈的说道。
这话一出,彻底点燃了一旁的二欢,当即朝着那几个年轻人怒吼吼的叫嚣起来,“草特么,是哪个龟孙打了我爹?给老子站出来!”
“叫唤什么啊?显的你声大是吧?你是来激事的还是来平事的?”
二欢才刚喊完,就见一个穿貂敞怀的中年壮汉叼着一根冰棍,迈着二五八万步朝着这边走来。
一走,脖子上带着大金项链还一晃,再配上那一脸横肉,绝对是社会你哥本哥。
他走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就把冰棍吐了出来,而后狠狠摔在了他们三个面前,抬起手狠狠的指向了二欢,“怎么着?比声音大啊?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强哥,别弄死他啊,弄死了他,谁赔钱给咱?”
“就是就是,先让他赔钱!赔完钱再说其他事。”
“妈得,也就是我兄弟们拉着,不然非得给你小子扎了不可,十万块钱,要么把车扣下,不然,谁都别走。”韩小强态度十分嚣张,那架势摆明了就是老子背后有人。
张大彪就没见过这么豪横的人,“十万块钱不是小数,再说了,这十万块钱的根据是怎么来的?”
身为讹人界的扛把子,往常都是他张大彪讹别人,今儿乍一被人讹,愣是有点不适应。
“你特娘又算个什么东西?根据就是他刚才按喇叭,给我兄弟的耳朵震聋了,听不到声音了,懂不懂?”
张大彪也不生气,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对方,“人在哪儿?”
二欢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台电动三轮车,果然,车上侧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是那个小子。”
张大彪扫了一眼,心说这伙儿人做事还真是糙,一点都不精细,您倒是弄个老头老太也好吓唬人,一年轻大小伙子被汽笛声震聋,谁信啊?
看到这儿,他已经失去了兴趣,“十万块钱肯定太多,既然没的谈,那咱们就直接归公吧!”
“归公?呵呵……小子,不是爷爷吓唬你,真要归公,你花的钱肯定更多,我也不怕告诉你,在大名镇,我,韩小强说的就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一旁的吃瓜群众们也都暗暗替这倒霉的司机一家捏了把汗。
“你是大名镇的,我们是金山镇的,就隔着一条路,咱不至于吧?”
张大彪强忍着心里那口火,试图感化对方。
可人家只是哈哈一笑,“还都特么是国人呢,那要按你说的,人跟人之间就不能有纷争了呗?”
“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张大彪再次被对方刷新了三观,看这架势好言相劝那是行不通了。
“二欢,去,先领叔去咱车上等着,我跟强哥好好交流交流。”张大彪虎着脸,顺手就把车钥匙丢给了二欢。
“欢儿,咱哪都不能去,人家彪子是个爷们要给咱平事,可咱也不能当乌龟。”
要么说这人千万别逼急眼了,老实人这脾气一旦上来,那也不是一般吓人,而且还有二欢这个楞逼冲在,这件事眼瞅着就要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张大彪赶紧说道:“叔,您也先别吵吵把火的,我现在是能不动手绝对不会动手,咱和他讲理。”
说完,张大彪一整衣服,笑吟吟的看向了韩小强,“小强是吧?之前还真没听说大名镇又多了你这么号人物,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张大彪,金门村的。”
“特么的,老子管你张大彪还是张小彪,我兄弟还在三轮车上躺着,不赔钱谁来都不好使。”韩小强脖子一横,俨然也是不想在跟他们废话下去。
张大彪好歹还讲理,而对方摆明了就是油盐不进。
而且他都自爆跟脚了,对方还这样,显然是不给他张大彪面子啊?
闹不好,这件事还真没那么简单。
在他看来,远的不敢说,大名镇和金山镇如此近距离,要还有人没听过他张大彪的名号绝对是瞎扯。
“行,你兄弟不是聋了吗?巧了,我正好懂点医术,这样,我先给你兄弟看看,伤者为大成不?”
耍无赖好办啊,他张大彪虽然讲理,但也最怕别人和他讲理。
这话说完,他就转身朝着电三轮走去,可人家缓过神来的韩小强又岂会让他接近自己兄弟?
当即上前一步,挡在了三轮前面,“你说你是医生你就是医生?我不相信你!”
“行,那咱就打幺儿零上医院,花多少钱我全出。”张大彪扫了一眼三轮车上的年轻人。
“你说的话谁信?到时候我们看完病,你不出钱,我上哪儿找你们去?十万块钱,拿出来,我兄弟就是治不好了,也跟你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