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薇笑了出来,心情好了一些,“那姚侍卫刚才是吓我的?这个池子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鱼呢。”
姚雁山小声道:“卑职是怕娘娘不小心落水,这里没有人路过,那种被水淹无法呼吸的窒息感,主要是隔几天被人发现打捞上来后,又臭又胀,整个人肿的看不出原样,还有可能被鱼啃咬,特别是脸那么娇嫩的,一个人浸在池水底下多可怕。”
端木薇的脸色发白,她咳嗽一声,默默靠近了姚雁山几步,“姚侍卫,麻烦送我回宫……”
姚雁山一口应了下来。松了口气,娘娘总算愿意回宫了。
端木薇走在前面,姚雁山在后。安静的只有端木薇一个人的脚步声。
她打破这个沉寂道:“姚侍卫,其实我不怕的。”
姚雁山背过身偷笑,用鼻子嗯了一声。
端木薇停下脚步回头,姚雁山迅速站好低头。
她幽幽道:“姚侍卫,你走路为何没有声音?”
姚雁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习武之人习惯了落地无声的警惕。
端木薇不放弃继续说:“你还是走在我旁边吧,一起走,万一我一回头你就消失了,我还得找你呢。”
姚雁山觉得那个距离太近被人看见不
妥,但听娘娘后面的话,明显是害怕了。
沉思片刻便上前,走在云妃身侧。忍不住问道:“娘娘您身后无人跟随,一个人来此处,卑职佩服。”
端木薇含糊带过,“我说了我是不怕的,当时在想事情,就没有注意太多。”
姚雁山认真的嗯了一声,听见一直强调她不怕的娘娘憋笑。
好不容易将她送到宫殿的不远处,姚雁山停下脚步道:“娘娘,您自己走近宫殿吧,卑职跟着你让人看见不好。”
端木薇点头,脚步不动。
姚雁山继续道:“娘娘放心,卑职会一直看着你,等你进了宫殿再离开。”
端木薇这才有了笑意,“那我进去了,姚侍卫一个人回去的时候不要害怕。”
姚雁山差点要咬到自己舌头了,娘娘还真是记仇啊。目送端木薇走了几步,见她又折身回来,顿时纳闷不已。
端木薇抬头看着他真诚道:“姚侍卫,忘了跟你说谢谢。上次也是,你真是我在南柩国的救命恩人。”
姚雁山疑惑:“娘娘,救命恩人还分哪国的?”
端木薇知道自己对南柩国的语言还没有完全了解意思,听见他这么问,顿时沉默了。
姚雁山后知后觉自己为了什
么,连忙再次下跪道:“保护娘娘是卑职的指责所在,娘娘不用放在心上。”
“可你是皇上侍卫。”端木薇盯他。
姚雁山冷静一会又道:“卑职是皇宫的侍卫,负责皇宫之人安全也是一种职责,当然是以皇上优先。”
端木薇哦了一声,让他起来,转身走向宫殿。
走几步就回头看看姚雁山,等她进了宫门,转身跟姚雁点点头把宫门关上。
姚雁山这才舒了一口气,转身朝显庆殿走去。
宫外。
冷清的街上,一辆马车‘哒哒哒’的缓慢前进着。
牧怀青坐在马车里,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想醉也醉不了。
小厮凌山赶着马车惆怅道:“少爷,我们已经在这条街道在绕了三圈了。”
牧怀青不为所动,淡淡道:“那就去另外一条街道绕。”
凌山抬头看星空,约莫是亥时了。街道上开始远远传来更夫的打更声,他家少爷从皇宫出来后,就一直坐在马车里头,让他不要回府,沿着街道走。
此时听见少爷的命令,叹口气好吧,去另外一条街道。
马车刚走没多久,就听见更夫的叫喊声,“来人啊,死人啦!”
凌山警惕四周,牧怀青神色一怔,扔开酒
杯从窗户跃出去,朝着更夫的方向飞去。
待凌山跟马车里的少爷说:“少爷,我们还是回太师府吧?夜深了不安全。”
没人回应。
“少爷?”凌山敲敲马车门。
还是沉默。
凌山推开马车门,里面空空如也,顿时悲从心来,“少爷离开为何不通知他一声啊!”
牧怀青半路遇到屁滚尿流的更夫,停下拦住他问:“哪里死人了?”
更夫刚才在哪里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便慌忙跑了,此时见牧怀青器宇不凡,指了指身后道:“往这里一直走,地上死了个人,白衣服满身血啊。”
牧怀青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无名的身影,顿时觉得不可能,皇宫内院,即便他真的死了,那些使者也不会特地抛尸在这里。
“别慌,你先离开这里。”
更夫猛地点头,道句公子小心便转身离开。
牧怀青没有察觉到杀气,也没有感觉到有人打斗或埋伏。他快速朝更夫来时的街道走去,果然远处有个白衣人躺在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