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相逼呢......”
宋临峦神情平静地直视着他,仰头饮罢手里的新酒。
“为官不过是以身作则罢了,在下并无官身,不敢同谢将军称兄道弟。”
遂即坐下。
谢纫瞧宋临峦并不配合亦不谄媚,且不过是轻声嗤笑着伸手指了指宋临峦,又转去了别桌,不再理会。
解荃遂又俯身朝宋临峦附耳低语,悄悄离了宴。
宴酣之下,觥筹交错,身形散乱,众宾客之祝词缕缕入耳,一时热闹至极。
将军夫人林氏亦趁着众宾客热闹的劲头,将小世子抱了出来。
其间虽将军行伍之人众多,亦不乏依附于林氏母家之势的文人酸客,难免夸词更甚。
宋临峦愈发脑胀。
细眼一瞧,那将军小世子脖颈上忽地挂上了那日去司奉斋所买下的玉瑗。
林氏的侍女青竹随候一旁,似若无人的模样,亦恭亦谨。
宋临峦此刻蓦地望向了她。
无人得见宋临峦袖袍里轻微被揉皱的纸条。
自她迈进这个庭内,便再无可疑之人靠近过桌案,除了方才怒气冲冲的青竹。
纸条被塞入一枚蜡丸中,应是被卡在了酒壶的细颈里,方才一斟酒,那蜡丸便浮在了酒水上。
“鸿门杀宴,请君入瓮。”
宋临峦一卷袖,便将纸条收入了袖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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