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多,很多事还需要宣王殿下亲口说出来。”
“你觉得本王会说吗?”
赵臻想了想,摇摇头:“定然不会,此事关系皇家脸面,宣王殿下就算再不满意兄弟间的明争暗斗也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他选择秦轩,原本就是因为这。
秦轩从小便是被放逐到了军营之中,和皇宫的阿谀我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加上母妃早逝,根本没有人教他该怎么耍手段得到秦皇的宠爱。他会做的,能做的也只有安安分分地带兵打仗,为大秦守护一方疆土。
玉清公主眉眼之中藏着数不尽的黯淡,她犹豫了很久才缓缓说道:“我们难道就要在这儿等死?”
她想走,想要离开这个阴恻恻的地方。
这里的壁画很真实,也很震撼,但每一幅都充斥着诡异,让她心惊肉跳,再加上方才白岩莫名其妙产生的幻象,让她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只是她走不了,拖着一身伤的她该往哪儿走?
“后面的追兵怎么现在都还没有来?”白岩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她看向赵臻,却发现他脸上有着无比的淡定,于是又问道:“赵臻,咱们不继续往前走吗?”
“不
继续了。”赵臻甩了白岩一个大.大的白眼:“省的有人絮叨。”
对于赵臻突如其来的转变,白岩倒是觉得心中舒服,只是这并不符合赵臻的行事作风,正打算开口问,赵臻却伸出手来制止她,眉眼一沉,看向老柯:“可有嗅到什么?”
“好重的血腥气。”老柯也是皱紧了眉头。
他一张老脸之上显示出不大妙的表情让白岩悬着的心又往上提了提。
“外面肯定出事了。”老柯笃定地看着赵臻,“你的猜想果然不错,估摸着走这条道的差不多都死光了。”
“怎么回事?”白岩看向赵臻,一脸的茫然。
“马上出去。”赵臻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白岩的手。
他眼中闪过一丝急迫,这是这么多天以来赵臻眸中从未出现过的神色,登时白岩也是不安起来。
赵臻并没有管那么多,径自拖着白岩朝外面来时的路大步走去。
玉清公主此刻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行走倒是不成问题,只是还需要人搀扶,再看秦轩,比玉清公主伤的重多了,想要起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玉清公主俯下身来,朝秦轩伸出手:“我扶你。”
“公主殿下你快
走,我来扶宣王殿下。”老柯一把将秦轩从地上扶起来。
秦轩靠在老柯的身上,虽然很是狼狈,但举手投足之间还是极具王者风范,并没有辱没大秦皇室的尊严。
玉清公主并不推脱,她自身都难保了,说是要扶秦轩,但实际上她还有多少力气还是自己知道的。是以任由老柯将秦轩扶起来,而自己便是跟在他们的后面。
白岩被赵臻拖着,步伐都快跟不上了。从赵臻的脚步声中白岩能够听得出他的急切,白岩正想要问赵臻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赵臻却冷声道:“待会儿看到什么,别害怕。”
被赵臻这么一提醒,白岩回过神来:“什么意思?”
只是赵臻并没有回答,反而是步伐更快了,好似后面有什么在追赶着他们似得。
白岩心有余悸,垂眸又细想起来。
这座古墓太不寻常了,外面的尸螯只怕是将整棵合裘树都给包裹住了,从这儿原路返回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不去!”白岩猛地顿住脚步,胳膊上的皮肉稍稍一紧,却还是将赵臻给拉住了。
赵臻脸上充满了疑惑,但却不及焦急多:“停下来作甚?”
白岩摇摇头:“外面
全是尸螯,出去不是死路一条?”
“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我……”白岩话还没有说话,又轻轻地动了动鼻子,像小狗般惹得赵臻不由得轻笑起来:“你在做什么?”
“你可有闻到什么气味?”
“血腥味?”赵臻眉头紧蹙,“你跟我来。”
不由分说地,赵臻硬拖着白岩继续往前走,只是还不到百余步的时候,白岩已经觉得原本干爽的地面湿答答的,走起路来都好像有些拖泥带水的。她下意识地往脚下看,黑漆漆一片。
“赵臻,蜡烛给我瞧瞧。”她手里的蜡烛很不巧地忘在了方才的墓室之中,而今也只能靠赵臻手里的烛火前行。
赵臻有些犹疑,脚步没有停下,但是声音却显得阴恻恻的:“你确定吗?”
这什么意思,难道这儿还有不能看的?
就在白岩奇怪的时候,赵臻已经将蜡烛放在了白岩面前,这一放不要紧,登时将白岩给吓坏了。
借着烛火的暗黄色光芒,白岩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白色的缎靴边缘之上覆上了厚厚一层暗红色的泥浆。
这泥浆……
“是血!”白岩蹲下身来,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伸手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