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克谦逊道。他说的是实话,他一个人在可可托海放牧,父母都不在身边,好些事都要向尔嘎老两口讨教呢。
“唉,可惜这些天你婶婶进城去了!”尔嘎大叔说。
尔嘎大叔也是牧羊人。他的毡房就在巴特别克毡房的东边。他已年届六十,生有一男一女,儿子还在乌鲁木齐读大专,女儿是家中老大,已嫁到了富蕴县城里。这些日子,女儿正好坐月子,夫家父母都在城里上班,没空照料儿媳,只好让尔嘎大叔的老伴进城照看了。
尔嘎大叔一个人呆在可可托海,有点不习惯。平日里,他绝对是一个牧羊牧马的老把式,但就是不大爱做家务,都是老伴给包揽的。如今老伴走了,就得自己照顾自己,可就会遇到一些生手的事情,令他生烦恼。
“唉,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尔嘎大叔感叹道。
“是吗,不会吧?”巴特别克有点不相信。
“巴特别克,你还年轻,懂什么!”尔嘎大叔说,“你还不知道女人的滋味……哦,不,不,不,你该知道了,那**人上了你的床吧?……”
“尔嘎大叔,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巴特别克霍地站了起来,那张方正的脸儿涨得通红通红,差点涨歪了。
“巴特别克,别看你是个嫩雏儿,老到很呢。”尔嘎大叔眨着小眼说,“那可是早已死了老公的女人……”
“什么,她老公早已死啦?”
“对,对,对,那可是干柴碰上烈火哦,咕,咕,咕……”尔嘎大叔用鼻子在笑。
巴特别克的脸涨得更红了,他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指着尔嘎大叔吼道:“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