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被打败了的黄脸汉子这时也上前了几步,同样跪倒在苏南雁的面前。这黄脸的家伙是个高丽人,比日本人多会了几句汉话,当即含含糊糊地说道:“女侠武功盖世,我输得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谁知他话未说完,忽然“腾”地原地暴起,手里捏了两把沙土,直接就往苏南雁双眼扬去,未待扬尘落地,他便又挺出两只判官笔,毫不留情地就往苏南雁要害刺杀而去。在围观看客的惊呼和咒骂声中,在一片尘土弥漫之中,只传来几声清脆响亮的金属撞击声音。
待尘埃落定,却见那行凶的黄脸汉子手中的判官笔已飞出去老远,自己也异常狼狈地趴在了地上,匍匐的背上则轻轻巧巧站着武艺超群的苏南雁!
原来苏南雁不但武功高强,江湖经验也是异常丰富。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知道日本人、高丽人生性狡诈,没有中原武林人士那样光明磊落的作风,保不齐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来。
因此虽见两个对手已经跪地讨饶,苏南雁却没有大意,双眼始终监视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而人的动作,是有先兆的。并且越是武功高强之人,这种先兆就越是隐蔽;越是武功低微之人,这种先兆就越是明显。
苏南雁的武功,比起那黄脸汉子来实在是高出太多了,她看着这人,就好似观察一只被捏在掌心的蟋蟀一般,让一切阴谋诡计、突然袭击,都变成了无聊的笑话,毫不费力便化解了这黄脸汉子下三滥的招数。
面对这样的无耻之辈,苏南雁终于不再留情,双脚在他背上轻轻一点,随即腾空而起两三丈高,又使了个“千斤坠”的招数,双脚沉沉落下,不偏不倚正踩在那汉子左右两手臂上。只听“嘎啦嘎啦”一阵动人心魄的声响,那黄脸汉子的手臂骨已被踩得粉碎,已然成了一个废人!
只听苏南雁从牙缝当中挤出一句话:“我不杀你,却废了你的武功,叫你这辈子再也无法动武行凶。不服气的,尽管叫你的师兄、师傅过来找我寻仇。老娘行不更名、
坐不改姓,盐帮苏南雁就是!”
一听“苏南雁”的名字,那指使日本人、高丽人行凶的胖子立即慌了神,忙问道:“你……你……你就是苏南雁?”
苏南雁眼光一闪:“怎么了?怕我冒用他人之名吗?哈哈哈哈!这世上,比老娘武功低的,不敢冒名;比我武功强的,不屑冒名。老娘就是苏南雁,你要报仇,认准了人,要是滥杀无辜,老娘一样不饶你!”
“不,不,不!”领头的胖子赶紧走了上来,摇头好似拨浪鼓、行礼仿佛鸡啄米,“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是苏……苏副帮主,自然是跟青龙镇柴大官人说得上话的。咱们兄弟千里迢迢赶来,是同柴大官人谈一笔大生意的……”
“哈哈哈!”苏南雁放声大笑,“你还有脸跟我相公谈生意!告诉你,他的生意,我向来是不管的,但今日怕也要破例了。像尔等这般欺软怕硬、不知廉耻的小人,就是我家相公跟你们谈妥了生意,我一样会让生意取消的!”
“这……这……这有话好商量啊!”胖子听了,一下慌了神。他们辛辛苦苦从南方赶来,为的就是同柴安风谈生意,可没想到还没见着柴安风的面,这笔生意就告吹了,这是无论如何也交代不过去的。
“好商量?没的商量!”苏南雁从来就不是个能商量的主。
那胖子刚想接着讨饶,却听弟弟在耳旁朗声说道:“苏副帮主,我们以礼相待,你何必如此决绝?”
“以礼相待?你们殴打老人、欺负小孩,又用两个穷凶极恶之人对付老娘,这也叫以礼相待吗?识相的,你们就赶紧扭头回去,免得自取其辱!”苏南雁毫不留情地回答道。
那面目俊朗的弟弟,却是个心肠歹毒的,见同苏南雁之间已经没了商量余地,已在扎眼之间下定了决心——要立即命令队中所有人马全部出动,仗着人多势众就把苏南雁当场擒获!都说青龙镇的柴大官人是个好色之徒,却对自己三位夫人极尽宠爱,只要捏着这位姓苏的三少奶奶,就能逼迫柴安风就范!
且不说就这么
二十来个人,能不能真的拿住苏南雁还是未知之数,弟弟的如意算盘打得还是挺精的。
谁知他的计划还未来得及施行,便又落了个空。
只见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从人群之外挤进来四五十人,一个个身强体壮、筋骨强健,一看就是多少练习过一些武艺的练家子。又见这些人之中,颇有几个手中擎了绣着青龙、绣着柴字的三角旗幡,有明眼人便已猜出,他们都是崇义号镖局里的镖头、伙计。
原来苏南雁是从一个多月前从青龙镇出发,护送一批现银到崇义号各地银号去的,今天刚刚返回青龙镇,正好将这桩不平事撞了个正着。
那当弟弟的脑子倒是异常灵活,一看对面来了这么多人,情知就凭自己手下这几个人,是占不到任何一点便宜的,便只能打消了擒拿苏南雁的主意,反而改口道歉起来:“苏副帮主,小可想过了,这件事情是我们兄弟做得急了、做得偏了。老人家和他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