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摇摇头,都不说话,不一会,一个叫黄花的女孩走过来干活,黎雨初眼尖地看见她的衣角竟沾染了点红色,黎雨初很熟悉这种颜色,那是血色。
她立刻过去,拉住黄花打着手语对她说:“你的衣服上有血,是哪里受伤了吗?”
黄花立刻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看见有血就显得很慌张,急急忙忙地走了。
黎雨初心里诧异,觉得这件事十分诡异,便想跟着去瞧瞧,却被旁边叫云朵的女孩给拦住了。
“姐姐,你别管那些事了,还是好好干活吧,不然给主人看见了,又要责罚你了!”云朵打着手语对她道。
往日里有过一次,素问对黎雨初干的活不满意,断了她一天的药,那日晚上,黎雨初的身上就起了大片的溃烂,痛得一.夜都没怎么睡觉。第二日被云朵看见了,拉着她的手露出心疼的神色,于是云朵比黎雨初更记得得罪素问的下场。
对于云朵的关心,黎雨初心生感动,这里的小姑娘虽然岁数小,但好像都是历经沧桑的人,对人的防备心很重,即便黎雨初每日里都跟她们一起干活,却无法融入她们的小团体里去,也只有云朵跟她关系好些。
拍拍云朵的肩膀,她对她露出微笑点了点头,云朵回个笑容,这才接着干自己的活去。
因为天气炎热,中午的时候她们有个午睡的时间,通常这个时候,干活的女孩一般都会找个有树荫凉爽的地方就地躺下来睡,黎雨初自然也不例外,挨着云朵躺在一棵大桑树下。
云朵很快就睡着了,黎雨初却有点无眠,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好容易酝酿出睡意来,正要入睡的时候,忽然似乎有低低的惊呼声响起。她猛的一惊睁开眼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是早
上那个衣角带血的黄花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在低叫。
聋哑人其实并不是不会发声,只不过是因为听不见,所以才不懂得怎么发声,如何掌控音量,这个黄花大约是做到了什么太可怕的噩梦了,所以才会毫无美感地低叫起来,而周围睡着的都是聋哑姑娘,她们谁也听不见黄花的叫声,只有黎雨初听见了。
她起身走到黄花身边,看见她紧闭双眼眉头紧皱,正魇在梦中,脸上的神情十分害怕。
她弯腰下去轻轻摇了摇黄花的肩膀,黄花身子猛的一抖,这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见是黎雨初,她的身体缩起来,似乎很是防备。
黎雨初打着手语问她:“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黄花摇摇头,没回答。
黎雨初对她微笑,又说:“你别害怕,我没有恶意的。”
黄花只睁大眼睛望着她,什么也不说。
知道大概是问不出什么,黎雨初轻叹口气对她道:“你再睡会吧,我去干活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下午的时候,大家继续干活,干着干着,忽然有女孩发出叫声,黎雨初转头,看见那个黄花的身边围了几个人,她扔下锄头走过去,看见原来是黄花用锄头锄破了自己的脚。
她立刻上前扶着黄花到阴凉处坐下,帮她处理伤口,她的伤口带着泥,是个污染了的伤口,黎雨初觉得那样的伤口需要消毒,但自己并没带医箱来,想了想,先从袖子上扯下一块布来扎在她的伤口上端止血,然后打着手势对黄花说:“你等一下,去拿点东西帮你处理伤口。”
黄花见她转身就走,连忙拉住她的袖子,打手势问:“你去哪里拿?”
黎雨初指了指素问的屋子,彼时素问正在她的“实验室”研究什么,想必她去
她屋里拿点酒什么的,应该没大问题。
黄花瑟缩了下,立刻激烈地打起手势:“不行,主人的屋子我们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黎雨初笑笑:“你的伤口需要好好消毒,我就进去拿点酒和纱布这些,想来不会有问题,就算被她发现了,我会一力承担的,你放心就是。”
她说完挣脱黄花拉着自己袖子的手,快步往素问的房间走去。
幸好房间没上锁,她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找到了包扎伤口的纱布,意外的还发现了一点消毒用的酒精,也不知道她是自己研究出来的,还是明道远告诉她的,不过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
她拿了消毒必须的东西出去,帮黄花将伤口好好的处理妥当了。等着将东西放回素问的屋子,转身出来的时候,却看见白色的人影站在门口。
素问的脸色很冷,挑眉淡淡道:“你大概忘了吧,这里是我的地方,你只是我的奴而已。即便是要展示医术,也轮不到你来逞强!”
“我看你忙着,所以就擅自拿了你的东西帮那个女孩处理了伤口,对不起啊,下次我会先告诉你一声的。”黎雨初好脾气地解释,不想惹起任何的纷争。
“哼!别以为你对她们施点小恩小惠,她们就会对你感恩戴德!”素问冷哼,拂袖露出嘲讽神色,“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第二日早上,那粒解毒的药丸没来,第三日还是没来。第四日,黎雨初的身上破溃了四五处,痛痒得彻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