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雨初不在厘城!”云昊天惊道,他的面前站着青丛,他的手里还拿着云昊天刚刚拆下来的竹筒。
“她不在厘城会在哪里?”云昊天看向青丛。
青丛连忙摇头道:“王爷,我也不知道啊……或许,或许春.水姑娘会知道?”眼看着云昊天要发怒,他急中生智地赶紧找了个顶包的。
云昊天立刻大步往外走去。
春.水正在屋里整理晖儿的衣物,听得脚步声响,正要回头去看,人就被个大力猛的一把给拽了起来。
她惊而仰头,对上了云昊天阴沉的脸色:“雨初去了哪里?”
春.水心里一个“咯噔”,却还是强撑着回答:“王爷,小姐去了厘城,您不是知道吗?”
“雨初根本不在厘城,小姨子有身孕才四个月,距离临盆还远着呢,你还要骗本王?”云昊天声音冷得厉害,春.水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颤抖起来。
怎么办,要不要告诉王爷,小姐让她尽量不要告诉的……可是王爷既然已经知道小姐不在厘城了,还能瞒得住吗?
想到黎雨初现在可能在素问那里吃苦受罪,她的心里就一阵发疼,抬头再对上云昊天焦急的眼神,她再也没法克制了,跪倒在地上哭泣起来:“小姐确实没有去厘城,小姐,小姐毒发,去百草谷了……”
“什么毒发?你们小姐中毒了吗?中了什么毒?她去百草谷找素问解毒去了?”云昊天化身“问题先生”,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小姐……小姐被素问姑娘下了毒,如果不去找她,就会毒发,所以小姐只好去找她了……”春.水抹着眼泪道。
“怎么会这样?素问这些日子都没出来过,怎么会突然出来给雨初下毒?”云昊天听得一头雾水。
他不懂,
身后的青丛忽然明白了,一年过去了,黎雨初从来都无事,他几乎都要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王爷,那毒是一年前下的。”他嚅嚅开口。
云昊天转头看着他,脸色很冷:“你也知道?”
青丛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道:“是夫人不让我们告诉您的,而且当时的情况,您也确实不宜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昊天吼起来。
青丛和春.水的身体不约而同地抖了抖,在云昊天冷冽的目光下,青丛只得硬着头皮道:“那次王爷中了秦霜姑娘的毒导致伤口溃烂、高烧不退、命悬一线,我们请了素问姑娘来给王爷解毒,素问姑娘用王爷的性命威胁夫人吃下一粒毒药,这种毒药一年后才会发病,素问姑娘让夫人一年之后去找她……这一年夫人什么事也没有,属下差点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砰”的一声,青丛的身子又是一抖,抬起头看见云昊天满脸怒火:“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本王!”
青丛急道:“不是属下不告诉王爷,实在是当时素问姑娘用王爷的命威胁,夫人才让我和紫魄发誓不将这件事告诉您的。我们也是为了王爷的身体啊……”
云昊天像是泻了气的皮球,塌下肩膀来,之前的怒火也消失掉了。
“素问向来心眼小,她定然不会让雨初好过的,不知道雨初——”他说不下去了,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个时候竟在忍受痛苦,心里就如针椎一般,站都站不住了。
他大步往外走去,青丛赶忙蹦起来追在后面问:“王爷,你去哪?”
“百草谷!”云昊天顿了下步子,加上一句,“你派人去通知明道远,让他也去百草谷!”
青丛立刻应声去了,云昊天飞一样的出了王府
,策马狂奔起来。
他甩鞭狂打马,只恨路途那样长,只恨自己没有翅膀,不能瞬间飞到她的身边去。
可是,当他当真进了百草谷的时候,看见的却是空荡荡的山谷,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屋前那一小片种着的草药也都被人拔掉了,空荡荡的田地一如空荡荡的山谷,没有一丝人气!
“雨初!”云昊天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好像他的女人正跟他调皮地躲猫猫,藏在这谷中什么地方。
然而声音传出去飘飘荡荡,回来的只是断断续续的回音,除了他自己,没人听见。
云昊天有点不死心,走进屋里去,看见桌子上已经铺了薄薄一片灰尘,可见人早已走了一段日子了。
他重重的一捶桌子,暗骂自己的迟钝,那夜黎雨初去找他,与他在温泉里亲热的的时候热情得吓人,她从来没有那样过,就好像快要绽放殆尽的烟花,竭力地释放着最后的美好。跟她相伴那么久,他竟连她的反常也没察觉出来!
他又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那可怜的木桌好像承受不住他的怒火一般,终于“嘎达”一声散了架。
云昊天不管自己手上的痛疼,转身就走,下了山的时候碰到了正往这边赶的明道远。
“怎么了,六王爷,你怎么出来了?”看见云昊天独身一人,明道远十分惊奇。
云昊天没回答,而是直直地望着他:“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