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摧残来到了这里,却没有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
还要在良心的谴责中原路返回。
手下抓了几个逃兵,是前线溃逃下来的胆小鬼。
逃兵苦苦哀求,并告诉他们一些重要消息以求不被军法处决。
新的消息让卞业和手下更加沮丧。
防线彻底崩溃了,他们要是再走得慢点,也会成为俘虏。
卞业忍不住回忆起过去,十多年前,他就成为过别人的俘虏。
所幸对方是一个有着好心肠的旧相识,自己才得以全身而退。
这一次,他觉得不会再有这种好运了。
每个人都推着沉重的小车,里面装满了上面认为有价值的东西。
为了节约人手,卞业不惜违抗军法,免除了这些逃兵的死罪。
他必须利用好每个人的力气,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车轮在坑洼的道路上依旧行进缓慢。
这条坑坑洼洼的积水路面,再等上个把月就能冻得梆硬,那时候一定能极大提高前行的速度。
已经能听见远处偶尔传来的枪炮声,刺激着每一个人紧张的神经。
不知道谁讲了半截笑话,希望能挽救低落的士气。
只有寒风狠狠给了他几个耳光,让他尴尬地闭上了嘴。
一群慌不择路的难民沿着道路朝他们行进的方向赶了过来。
发现他们之后,难民们又离开大路,丢下厚重的包袱,带着细软钻入草丛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些士兵不等卞业同意,就朝难民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扬言着要将这些人抓回来,以便加快部队前进的脚步。
然而,这些士兵也和难民一样一去不回。
更多溃散下来的部队经过身边,那些人贪婪地看着他们运送的宝贝,最终在冷冰冰的枪口前吞着口水选择了离开。
一个从前线下来的军官好心告诉卞业,丢了这些垃圾赶快撤退,否则再也别想见到故乡的家人。
卞业没有这么做。
没有摧毁新岩城,他就已经失职了。
再丢掉国王的宝物,回去后自己怎么和上面解释。
好在好心的军官离开后,再也没有溃散的士兵妨碍他们前进的脚步。
敌人终于追上了卞业笨重的脚步。
卞业只能硬着头皮,依托大道的泥坎作为新的防线。
士兵们僵硬地摆好阵形,每轮射击后,都有士兵丢下火枪逃离阵线。
卞业拼命高喊着,希望这些士兵能坚守职责。
然而事与愿违,手下的士兵越来越少。
直到一发不长眼睛的弹丸击中了他...
卞业瘫倒在脏兮兮的土坡上,看着手下四散而逃。
留在原地的只有死人,和他这样受了重伤等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