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在集结大量军队的消息传到了安州,后陈的小皇帝和身边几个亲近的人吓得不轻。
皇宫中议论纷纷,夏国密探也得知大陈军力不足,安信王将所有将士全部带走了。
负责保护西境的赖福缺兵少将,根本不是夏国数十万大军的对手。
夏国国姓爷将亲自率领大军,一直打到大陈灭亡为止。
安信王名义上与东魏交战,暗地里只是等待大陈灭亡后自己成为君王。
小皇帝李歙又气又怕,误杀奕嫮又不是自己的错。
都怪那些骗人的太监!
他只是点了点头而已...
安信王口口声声说是自己义父,居然眼睁睁盼着他死在宫中。
这算哪门子义父!!!
他命令奕川在南方立即转为防守,必须抽调大量兵力支援西线。
眼前的男人身着使臣的服饰,拿着皇帝赐予的节杖。
见了皇帝节杖就相当于皇帝亲自驾到。
然而使臣不敢要求安信王行君臣之礼。
他只是偷偷瞟了奕川一眼,发现对方居然也在看着自己,吓得赶紧低头。
目光死死锁定在了自己脚尖,似乎鞋子擦得不够干净,影响了自己形象。
使臣隔着空气都感到愤怒,生怕一不小心这辈子就走到尽头了。
汗水从额头流过耳根,最后汇聚在了没有几两肉的下巴上。
安信王如果再不说点什么,自己那点山羊胡子恐怕就要兜不住了...
奕川当然不肯调走手中那些士兵,去防备莫须有的敌人。
传闻夏国女皇把伏龙城的墨家人几乎杀光了,却忘了她那懦弱的实力并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墨家余党最多的毒州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叛乱,远离中原的暹州也趁乱紧随其后。
对手几乎陷入一片动荡之中,怎么可能集结出几十万军队攻击大陈国。
况且赖福驻扎的通州还有不少兵力,真的打起来后再调拨军队也是搓搓有余。
自己好不容易得到魏夏两国突然交战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今溷人正调集重兵对付自己,就是为了夺回之前失去的那些战略要地。
他立即写信告诉小皇帝南线的战况。
溷人就如同郊外的野狗,自己用了全部的力气才控制住了它。
眼看着再坚持一会儿,就能掐死野狗。
现在到哪儿去找帮手?
突然放松力气,岂不是反被野狗所伤?
使臣很为难...小皇帝与安信王,他谁都惹不起。
安信王不肯给兵,他回去很可能遭到小皇帝处罚,关入黑牢白白丢了性命。
坚持要兵,又可能被眼前的屠夫拔刀给砍了。
奕川也明白使臣的难处。
最终同意将一支被替换下来的军队调回安州。
这支军队跟自己很久了,在与溷人的战斗中也最为勇猛。
连续的战斗让这支军队损失惨重,已经难以继续战斗。
是时候调回后方,好好休整一下了。
使臣得到消息后也很高兴,只要这支军队还有人扛旗,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他才不在乎究竟要到了多少兵马。
打发走使臣后,奕川赶忙对丰城一带进行布防。
这里土地贫瘠且缺乏丰富的资源,一年到头都很难有多少收获。
起名丰城,恐怕只是当地百姓对丰收的渴望吧。
这座本不该被人在意的城市,如今成了两军拼死争夺的要地。
由于方圆百里都是一片荒芜,又卡在了郊州与广平之间。
对东魏来说,是自己聚集力量消灭后陈的重要基地。
而对于奕川,得到这座城市,等于将溷人拦腰斩断!
进可阻碍溷人调集兵力,掠夺对方财宝。
退可坚守城池,任由东魏城下叫骂。
再用大量游击部队偷袭敌人补给线,让东魏人饿死、渴死在丰城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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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赫连拓拓刚刚攻下这里就察觉了此城的重要性。
他不惜巨大代价加固城防,将松松垮垮的土城墙用千里之外运来的巨石所代替。
修建城墙时,每个工匠都必须精益求精。
每当一处完工,赫连拓拓都会亲眼看着攻城锤冲击城墙。
只要掉落一砖半瓦,修建该段城墙的工匠全得人头落地。
坚不可摧的城墙,眼下却成了自己前进的障碍。
赫连拓拓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荒芜的土地,空旷的视野,让偷袭变成难以实现的幻想。
他需要更多士兵来攻克难关。
打急了眼的赫连拓拓用命令的口气,要求赫连支提供更多的人马。
他希望把领土内的中原男人都抓过来,作为战士们踏上城墙的垫脚石。
赫连支显然被弟弟这份语气傲慢的求援信给激怒了。
他狠狠批评了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