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容初的死因,也简单,让仵作将容初尸体切开好好查看一下便可知死因,至于二皇子为何这么上心……可让太医给二皇子和傅静珠肚子里的孩子做个滴血认亲便可。”
傅敏酥语出惊人。
明眼人都知道傅静珠肚子的孩子是谁的,但,看破不说破是基本素养,何况,事关皇家血脉,谁敢作死的在皇帝面前说出来?
那不是让皇家没脸吗?
哪知,傅敏酥却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了。
这谢家的大少奶奶不会是个傻大胆的?
还是说,看皇帝对她好,她恃宠而骄?
众人都紧张的等着皇帝发火。
“父皇,儿……”二皇子心中暗喜,他正愁这事不能过明路,无法将傅静珠抬进门呢,这蠢女人今天倒是帮了他一把,至于惩罚,他顶多就是被他父皇禁足一段时日,关在府里该吃吃该睡睡,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他才抬头,就迎上了皇帝冰冷的目光,瞬间,后面的话全卡壳了。
皇帝收回目光,看向傅敏酥时又变得温和:“准!”
“皇上,这未出生的孩子如何滴血认亲?难不成现在就剖腹取子?如此做,未免太伤天和,要知晓,傅家二孙女可是福女啊。”后面
一老头站出来,疾声阻止,看傅敏酥的目光满是愤怒。
傅敏酥侧身看了后面一眼。
这老头,她并不认识。
“若是能为二殿下和我家静珠一证清白,为还我贤孙婿一个真相,剖……也值!”傅柰兴老泪纵横的跪下磕头,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后面几个老臣见状,纷纷站出来为傅柰兴鸣不平,看向傅敏酥的目光好像她挖了他们家祖坟似的。
傅敏酥被看得一头雾水,她疑惑的凑近谢彧宣,小声问:“这些人都是谁啊,我欠他们家银子了?”
她说得小声,但,好巧不巧,这群人刚刚才喊完,这会儿正巧安静了下来,于是,傅敏酥的悄悄话就变得清晰起来。
这几个老臣顿时怒目相向。
“你没欠他们银子。”谢彧宣扫过几人的脸,淡淡的说道,“只是扫了他们的脸罢了。”
“嗯?什么意思?”傅敏酥疑惑。
她都不认识他们!
“他们都是国子监的老教习,一个位置待了几十年,如今食佚还不如你,觉得没了脸面,平日里没机会,今日正好遇上了傅祭酒的家事,便倚老卖老出来的为傅祭酒助威了,你不必理会他们。”谢彧宣不留情面的解释着。
几个老臣的脸个
个黑成了锅底。
他们是在教习的位置上待了几十年,可,他们为东煌的国子监培养出了多少人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姓谢的孙子怎么能这么说他们!
然,当着谢相爷的面,他们不敢怼谢彧宣,只好柿子捡软的捏,纷纷说起傅敏酥的不是,说她不该放没痊愈的容初出去,说她不该收天价诊银妄视骨肉情情,说她不该藏私心的将容初之事嫁祸给二皇子。
一番指质下来,只差给傅敏酥定罪。
“皇上,如此无君无父无情无义之辈,何德何能担当医署的授学博士?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追究傅氏之罪!”末了,国子监众老臣还来了总结。
“你们这是为二皇子鸣不平?”傅敏酥歪着头看着他们问,语气淡淡的也不见生气。
“二殿下大贤,他岂会做你所说的那等事!”其中一个老臣怒目问道。
“他贤不贤,会不会做那等事,我不问,我只问,在你们的心里,二皇子已是你们的君了吗?”傅敏酥挑眉问。
“!!”
国子监众老臣吓得亡魂大冒,急急跪伏在地上:“老臣不是这个意思,皇上明鉴!”
“傅敏酥,你莫要坑我!”二皇子也吓得脸色惨白,再次跪对皇
帝声明自己的清白,“父皇,儿臣没有,儿臣跟这些老大人们都不熟的。”
“二殿下曾经也是国子监的学子,这些老大人就算没有教过你主课,也是授过副课的吧?二殿下怎么就不熟了呢?”谢彧宣在旁边的拆台。
对这些污蔑他家媳妇的人,他一个也不想放过。
“还有哦,几位老大人说我无父,请问,我爹傅甘棠……莫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当不得人?”傅敏酥慢悠悠的表示第二个疑惑。
有疑问就得请教,没有错!
“长青医者乃是皇上下旨筹建的,至今仍有御林军守卫着,皇上明旨不得让人随意进出,容初当日濒死求医,我媳妇心善,他早就死在外面了,如此,算无情无义?”谢彧宣也接着问 ,“倒是二殿下,为何明知容初重伤濒死,还要陪着傅静珠前往长青巷要接走容初?”
“ 明摆着,他们不想让容初活嘛。”傅敏酥撇嘴,看向皇帝说道 ,“皇上,容初的病与那日闯长青巷的刺客很像,我们怀疑,那些人是冲着谢六来的,谢六一个小将军,保家卫国差点儿没命,如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居然有人要杀他,这事儿太奇怪了,还请皇上派人好好查
查。”
“此事,交由大理寺查办。”皇帝点头,没理会二皇子和那些老臣。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