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酥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外面的重物推开,外面的打斗越发激烈,时不时有什么倒地的声音,她听得到,看不见,心里越发着急。
按捺着心头的焦急,她小心的拉出了枳香,躲在石像后面仔细观察。
她的马车横停在土地庙门口。
屋顶破了一个大洞,绳子垂落下来,几个黑衣人正从上面滑落。
傅敏酥冲枳香做了几个手势,悄声叮嘱:“你从那边过去,把解药给他们,让他们含好,你也要含,再找地方躲起来。”
枳香重重点头:“姑娘也要小心。”
傅敏酥从另一边绕出去,手已经从荷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竹管,往里加了一些东西,朝着那几个下滑的黑衣人方向就是用力的一吹。
黑衣人才落地,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杜楝等人手里举着各种东西,正紧张的围着这些黑衣人,结果,却看到他们倒地不起,都愣了一下,下一秒,杜楝猛的转头看向傅敏酥的方向。
“快,每人一颗,含在舌头下面,尽量屏息。”枳香冲出去,分快的给众人分药丸。
傅敏酥也走了出来。
上方又有黑衣人下来。
她立即吹竹管。
毫无意外的,黑衣人再次倒地。
“师叔
,你这……”杜楝瞪大了眼睛。
“杜大人,我能自保。”傅敏酥可不想被杜楝再次塞回那个角落去,说着,冲他挥了挥手,飞快的说道,“大家都找地方藏好,含好解药。”
“你要做什么?”杜楝皱眉。
“人太多,侍卫不是对手,我们得智取。”傅敏酥说着,拿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
之前她跟着上京,身上就带了不少的药,各种各样的都有,只是这么多年来,她为了做好谢家大少奶奶,所有东西都束之高阁了,直到这次出行,她才把东西翻出来,往里添了不少的好东西,哪知道,现在就用上了。
“用毒?”杜楝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杜大人,是药三分毒,我们现在用来自保,也是为了解决普云郡的病情,而且,并不会致命。”傅敏酥当然知道医者的禁忌。
哪个医者不会用毒?
只不过,大家都不轻易用罢了,因为,他们怕被人防备、被人误会,尤其是在宫中当值的那些太医们,更不能轻易动用。
她理解他们的想法,但她并不苟同。
生死大劫面前,还守那些破规矩,无疑于着急投胎。
杜楝说不出话来。
这时,又有黑衣人从上面下来了。
“找东
西把这些人都绑起来,绑结实点。”傅敏酥再次朝着那黑衣人吹竹管。
这次下来的黑衣人功夫似乎更高些,察觉到危险,他立即朝着旁边荡去,避过了傅敏酥这一击。
傅敏酥也不急,另一只手朝那边一扬,白色粉末飘散开,将那人罩了个满头满脸。
那人举起手中的刀劈向傅敏酥,只是,脚步却跟喝醉了似的,歪歪斜斜了几步之后,刀脱手掉在地上,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杜楝反应过来,冲上前将傅敏酥远远的拉开。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找绳子绑人。
屋里安全,众人就开始想办法将外面的人引进来分批解决。
无奈,䘵松一人守着大门,有一人守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老人家,别堵这么严实,放几个进来,我们有办法对付他们。”医署有个大人挺机灵,凑在门边对䘵松小声说道,“进屋的全被我们麻翻了。”
䘵松愣了愣,顺手拍飞了一个人,脚步往旁边偏了偏。
黑衣人见状,立即攻向大门。
门内报信的人连滚带爬的躲开。
五六个黑衣人涌了进来,一股白烟吹向了他们,瞬间,几人倒地。
“老人家,再来。”医署那位大人又扑到门后小声通报。
如此反反复复,小半个时辰之后,战斗终于结束。
小小土地庙里绑了好几串黑衣人,外面也倒了一地。
“没事吧?”䘵松第一时间进来询问,看到里面的情况,愣了愣,紧接着,人也跟着晃了一晃。
“䘵老伯,快含解药。”枳香飞快的冲过去,双手奉上药丸,“压舌底。”
䘵松接过扔进了嘴里,人也迅速清醒过来,他微讶的看向傅敏酥。
“䘵老伯,您有没有受伤?”枳香围着䘵松团团转。
“没受伤。”䘵松摇了摇头,目光关切的看向傅敏酥。
傅敏酥已经收起了药饼。
接下去的路不知道还有多久,她得省着点儿用。
这时,外面的侍卫也进来了。
谢彧宣留下的四个侍卫,都受了轻伤。
医署的侍卫们则折损了两个,还有两个重伤。
杜楝等人忙帮着治伤。
雨依旧下得很大。
水气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作呕,还好,大家都有口罩。
傅敏酥将那些黑衣人交给䘵松和四个侍卫,自己加入救治的行列。
医署一位侍卫的肚子被拉开,肠子都漏出了一截,杜楝正愁得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