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找我们班主?”门房看着这个背着包袱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看得出来,是同行而不是来请戏班子进府唱戏的主。
“是的,找你们班主。”梦晨觉得这个老头儿真是太没眼水了,还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干嘛呢?
“老头儿,快点,本姑娘有急事找他。”
“好,你稍等。”
老头儿立即就进去了找了文州。
“爹,您说她是一个同行,年轻漂亮,指名点姓要见我?”文州觉得好奇怪,他自认是一个安份守纪的人,从来未曾搞个什么桃花运。
怎么就找上门来了呢?
“是啊,文州,你多留两个心眼,可别被她年轻漂亮的假像给骗了啊。”是的,门房不是别人,正是班主文州的父亲。
而文州从四岁开始学戏,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的,来到京城却无意中得罪了一个贵人,为了救师傅,戏班子也给解散了。
最后师傅救出来只余下一口气。
师傅有遗命,让他将所有的师兄弟姐妹找回来,将这个戏班子好好的办下去,也不能叫旧名,就改成了文州班。
他们这几年低调得很挣点生活费糊口就行。
“那我去看看吧。”文州点了点头:“你儿子
也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爹,您放心。”
“那行,你们就在门房谈,爹我站在旁边听着,若有一个不对的地方,我们父子联手也会将她打趴下的。”
“爹,那不是一个姑娘吗?”怎么还说上打打杀杀上了呢。
“爹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爹不是不放心你吗?”老爷子道:“走吧,走吧。”
在文州班的门房,梦晨见到了这个年轻的班主。
“梦晨见过班主。”
“梦晨?”
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春喜班的戏虽然说不能仿学,但是他偶尔还是会去看看的。
对梦晨这个名字熟悉得很。
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这也是春喜班的一根顶梁柱。
“是的,班主没猎错梦晨在过去一年多时间里全是参演的花旦。”
当家花旦来投奔你,你当然得赶紧的接着了。
“不知姑娘找在下所谓何事?”心里却是敲响了警钟。
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班主难道不想知道春喜班的新戏是什么吗?”
“春喜班的所有的戏对我来说都是新戏。”
“那么,班主有没有兴趣也来排练几出呢?”
文州眯着眼睛看向对方。
“为什么要选择
来我这儿,你又是什么原因离开春喜班的?”说真的,文州没想过要排练出来。
不属于自己东西就是偷盗的行为。
他文州做事坦坦荡荡,从来不想贪人小便宜。
更何况,春喜班背后靠着谁?
简王府和蜀王府,他疯了才会想着去偷盗她们的戏剧。
“我离开春喜班的原因自是不方便与班主说,只是,我觉得班主是一个年轻人,肯定不愿意生意就这样要死不活的下去。”梦晨自以为是的说:“我可以改变班主的命运,也可以让整个戏班子的人过上好日子。”
“姑娘真是好本事。”文州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她凭什么拿了别人的东西理所当然的认为就能变成是自己的。
“只是,文州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唱戏的人,当不起大红大紫的福气。”文州笑了笑:“我这儿庙小,姑娘是尊大福,还请去别处寻找适合你的地方。”
“你……?”梦晨怎么也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年轻好骗的班主居然不信任她。
“姑娘请!”文州才懒得耽搁时间和她闲聊。
“你不识好歹,你活该这么笨,你会一直笨下去。”
梦晨一边走
一边诅咒。
“文州,她?”门房都惊讶了,这姑娘变脸比翻书还快啊。
“没事儿,爹,以后注意一些,咱们确实是庙小,不要放这种人进门。”
“文州,她说能让咱们戏班子火起来?”这不是儿子一直想要的本事吗?
“爹,有些东西,不是我们的就不要去勉强。”
文州没有告诉老爹的是,这姑娘是在作死!
梦晨在文州班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往外走。
又累又渴,最后干脆先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姑娘,您要点什么菜?”
“好吃的来两样。”盘算了一下,自己身上还有银子两百多两,她不愁吃穿,愁的是怎么才能找一家合适的戏班子愿意听自己的指挥。
“好。”店小儿连忙下去了。
吃过洗漱好睡下,明天重新找。
春喜班里,卢班主听到暗卫给他的汇报。
“文州班?”呵呵,果然是想将春喜班卖了啊,这个梦晨就是一只喂不饱的白眼狼。
“是的,主子,文州班的班主说了几句后就让他离去了,还说自己的庙小容不下那尊大神。”
“这个文州班的班主是个聪明人。”卢班主从自己的书架上找到最下面一出戏交给了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