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晨给了二十四两银子,收了自己的包袱就要走。
“站住!”云儿气不过:“你伤了大师兄,我要为大师兄报仇。”
“云儿。”大师兄走了过来将她拉到了身边:“云儿,让她走,从此以后,她与春喜班毫无瓜葛。”
春喜班出去的人,看谁敢用!
大师兄大约知道了卢班主的意思。
“你们除了春喜班的家生子外,大都是我从外地买回来的,你们要走的,早一点提出来。”卢班主真是累了:“但是,条件相同,双倍的赎金,走之前发下毒誓,不得泄露春喜班的戏。”
众人摇头!
他们又没疯,离开春喜班还能去哪儿?
这个梦晨想得太天真了。
“我是给了你们机会了,你们自己不走,那么我丑话说到前头,以后,大家团结友助,不得欺压同门师兄弟师姐妹,否则一律逐出春豆班。”卢班主道:“你们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云儿,你大师兄受了伤,你去给她煎药。”
“是,班主。”云儿红着眼睛盯着大师兄:“大师兄,你为何要替我挡这一刀啊?”
如果不是大师兄,云儿不知道自己会伤成什么程度。
“云儿。
”大师兄脸绯红:“云儿,我不疼的,我不想让谁伤你,谁也不能伤你,我会心疼的。”
好吧,老实巴交的大师兄开窍了,云儿突然明白过来,上前一把抱住他。
“我们……”
“我们请班主成全。”
对一个舍命相护的人,云儿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卢班主怎么也没料到,一次挡刀挡出一份好姻缘。
他自然是要成全的,还让他们自己选择一个良辰吉日,春喜班替她们办喜事。
都是无父无母的人,卢班主就是再生父母,春喜班就是家。
“去吧,你们俩好好准备一下,回头让管事也安排一下,我们春喜班要办一场喜事。”卢班主的心总算有了一点甜意。
他是被梦晨气狠了。
两个小年轻出去后,管事欲言又止。
“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个管事是自己的师弟,也是个无父无母的人,是当年老班主买回的人。但是他不擅长唱戏,最后就做了管事。
“班主,梦晨不是一个能守得住秘密的人啊。”管事担心得要命。
“放心吧,她发下的毒誓会应验的。”
管事一愣一愣的。
再想着卢班主也是有本事的人
,算了,他就不再多提了。
管事出去后,卢班主拍了拍手。
“见过主子。”一个黑衣人跳了出来。
“出去的人可有人跟随?”
“回主子,有的。”
“好,记住我说过的话,那是她发下的毒誓,若是有违也不能怪我狠心。”
“是,主子。”
“去吧。”卢班主挥了挥手。
黑衣人一闪离去,这个屋子就只余下他一人安安静静的。
是的,今日的卢班主早已不是当年的卢班主了。
有了钱就想要安全。
他结识的人三教九流,一次无意中结识了一个江湖人士。
二人相谈甚欢成为了了朋友。
结果,那人惹上了仇家,不得已跑到春喜班来避难两年多。
临走之前,给了他四个暗卫,这四个暗卫就是他的徒弟。
说是一切都听他指挥。
卢班主高兴得很,养暗卫就只是费点钱而已。
但是,有暗卫,他也就更有一份保护势力。
所以,他和梦晨说话的时候已经用手势示意暗卫跟上了。
梦晨,如果将所有人当成是傻子的话,那她会输得很惨的。
这一边,梦晨出了春喜班,叫了一辆马车。
“姑娘这是要往哪里去、”马车夫问
。
“老伯,京城最大最好的戏班子是哪个?”
“姑娘是外地来的?”马车夫好奇不已:“那你还真是不用坐马车,就是你刚才上车的位置左转进去不到一里路,有一个叫春喜班的,那可不止是京城,就是全大周最好的戏楼了。”
“不是,除了这个以外的。”梦晨心里想骂娘,本姑娘就是从春喜班出来的!
“那就是芳菲班,那里的姑娘都很年轻。”马车夫想了想说道。
“那些,就去芳菲班。”
“姑娘……”马车夫欲言又止。
“怎么了?”梦晨问。
“芳菲班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她们戏班子的姑娘都年轻,还有一点就是,她们会进高门大户的后院唱戏。”
这也很正常啊,只有春喜班才那么蠢,明明可以接戏,却不去。
“芳菲班的姑娘们进后院,更多的是……”给那些爷做了妾室通房什么的。
听了马车夫断断续续的讲后,梦晨大约明白了一点。
“老伯,您停下来。”
原来,芳菲班不是单纯的戏班子,而是一个青楼老鸨子给玩的新花样。
让年轻貌美的姑娘唱戏,然后进高门大户的后院去唱,被爷们儿看中的就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