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庆帝住进了淮丰县县衙,那里是行宫。
但是,淮丰县的土地爷——李知县等一众官员谁也没能见着皇帝。
“公公……”李知县想要塞个好处给安忠,低了吧肯定是看不上,多了自己又承受不住。
为了前途,他也只能豪赌了。
“圣上在此,家人都在问下官圣上的天颜,惭愧的是,下官从未见过圣上,公公,方便的时候还望公公通融通融。”李大人想见皇上是真,想打探半道得来的消息是否真假也是真。
有人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打探一下圣上的病情,若事成之后,还可以保他加官进爵,有这么好的好事,他自然是要试一试。
“皇上累了,在休息。”安忠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揣进了袖口里:“你回去等休息,等皇上召见你是咱家就通知你。”
小小的县令也想要掺合进来,真是蠢不蠢?
不过,也难说,毕竟富贵险中求,他们就是一个赌徒而已。
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皇上不知道又在布置什么了。
这一百两银票?
“呵呵,安忠啊,你说跟了朕还是有好处对不对?”看着他拿着银票不知该怎么处的时候金楚锐忍不住笑了:“以前在
京城没少收人好处吧,怎么不见你有任何的忐忑不安?”
“皇上。”安忠吓得跪了下去:“皇上明鉴,安忠就是一个奴才,无儿无女拿这么多子干什么呢?要不,皇上,奴才将他捐赚给军营吧,改善士兵们的伙食还是可以的。”
“随你安排。”和庆帝道:“看看,坐不住的人马可不止一人呢。朕总的很欣慰,朕这些儿子都聪明!”
都不是省油的灯好不好!
安忠郁闷至极,他不知道这个李知县又是哪个皇子的人。
父子之间无亲情,有的都是想要他早死!
这些银子拿着是烫手的。
“有银子拿自然是可以拿的,反正你也是做好事,朕看他们有的是银子,不用白不用。”和庆帝道:“既然太子都知道了朕病入膏肓的事了,那几个皇子知道点又有何妨。”
要不然这也戏还怎么热闹呢。
既然决定做全套,那就全部都做足了,看清了谁是本色出演,谁是做戏高手,以后的路也过好走。
“老奴明白了。”这是让自己一边收银子,一边“小心翼翼”告诉他们:皇上病重!
李知县一等二等,等到了安忠大总管派来的小内侍。
“爷爷让转告你,有
些事他要亲自告诉你,你随咱家来。”小内侍悄悄的向他了一个眼色。
李知县激动不已,看来就要完成某人交待的任务了!
悄悄的跟着小内侍,在一个小院子里,安忠大总管告诉他:皇上病重,不见任何人。
“李大人,也是你与咱家投缘,咱家才告诉你的。”安忠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皇上这次……这事儿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若不然咱家饶不了,好了,以后都别来行宫了,咱家忙得要死,里里外外的交给别人也放心……”
“多谢公公,公公这是将下官当成自己人了。”拍了拍胸脯:“公公有什么吩咐但吩咐无妨,下官保证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看着李知县出去的背影,安忠擦了擦泪水。
这玩意儿越来越纯熟,真正是想来就来,自己都修炼成精了。
也只有像李知县这种傻子才会信自己的表演吧,看他走时的步子都是飘的,就不知道他背后主子又是谁?
估计着也是一个缺脑的蠢货。
跳吧,蹦哒吧,早晚被皇上一锅端了。
唉,皇上这几个成年的儿子还真是不太省心,那以后这大周的江山交给谁啊?
“我真是老糊涂了”拍了拍自己
的脑门,他一个内侍操心什么国家大事。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伺候好皇上,偶尔再客串一个戏份,挣点外快,没打仗的日子倒也有趣。
只不过,这种有趣有时候会心累,比起打仗的刀光剑影,这些人都是藏在暗处的。
主子啊,你可不能输!
想到这儿,他又暗骂了一句自己是杞人忧天,吃饱了撑的。
院门外,已经是安排人守了一层又一层。
除了安忠大总管,没有可以随便进出。
“皇上,您得出门走走。”安忠进屋的时候看着坐在那里一直看地图的金楚锐好心提醒:“坐久了不走动,以后脚会难受。”
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是一个傍晚来临。
“简王攻用打上陵县有小十日了吧?”这居然是一块硬骨头,简王这么啃都没能啃下来?
“是的,皇上,简王这次怕是遇上了硬骨头。想不到阿都旺的防守会这么严,攻打了五次都没有攻下来。
“去好好的打听来,看看简王打算怎么打。”金楚锐这会儿其实挺想亲自上前线去看看的,他好奇心浓烈得很。
上陵县内,阿都旺才砍了一个亲兵的头。
“饭桶,都是饭桶。”他气得脸色铁青:“
大周柱州就这么大了一个地盘,一个女人会凭空消失不见。好啊,既然如此,那就再打,将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