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庆帝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些事会提前。
是的,他知道金长博有万家的支持仗着他是嫡长子一直是蠢蠢欲动,储君就像是他的囊中之物。
为此他私下做些事自己也不闻不问,但心底早已经将他排斥在外的。
这一次让他监国,想着自己到底还没有老,有些事儿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重新认识的机会。
他是病了,那也不过是一点小小的风寒感冒而已,之所以不再往前挪动是不想和简王抢功。
他是帝王,御驾亲征那谁还会听简王的。
而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是清清楚楚的,并没有本事做的事却因为权力生生的盖过简王去。
虽然简王不说什么,但是明眼人都懂。
他要做的是一个明君,是一个大度的人,所以,他只需要“养病”就行,等到简王收复了柱州,他的病也就可以好了,然后犒劳三军凯旋回京。
原本是一个很好的安排,却怎么也没有料到他还有意外收获:太子在京城有异动!
“五城兵马司的兰大人醉酒坠马摔断了腿,现在是副将赵大人统率。”
“御林军指挥使在青楼和人
为了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闹出了人命,对方是张大人的嫡次子,张大人将他告到了衙门,几个御史弹骇他作风不正……”
……
“朕还真不知道,原来朕的儿子比朕有本事多了,当年父皇在世的时候,朕老实得像鹌鹑。”金楚锐耐着性子听完暗卫的禀报,冷哼一声。
安忠低下了头,这个太子是在找死!
不到一个月的光景,他居然动遍了能动的位置。
唯一没有动的就是京城外的钱大人营地了。
这个地方,估计着他是真没本事去动,那儿,好像是简王世子经营的人手,特别是简王府的福哥儿,在军中虽然年纪小,但俨然已成为营中的第二把手。
钱大人将他重点培养了。
这也一直是皇上的心病,有想过动钱大人,却也知道那个军营不是能轻易动的。
钱大人早已经是驻军的象征,牵一发而动全身。
世有朝臣的眼睛也是盯着那里的,他这一动会让人大家心生异念的。
“看来,朕这病深得他心啊。”金楚锐心里好一阵酸楚。
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父子亲情!
时时刻刻巴不得他早死!
那一声声父皇万岁万万岁后
背,会是多少诅咒?
安忠没敢接话,对这样的事只是同情同情。
同情谁呢?
和庆帝,当得一点儿也不轻省!
太子,到底是被皇后和万尚书给带歪了!
“既然他这么心急,朕自然是要给他足够的机会。”金楚锐转身躺回床上:“传太医,另外传出旨意,将丰淮县县衙改成行宫,朕要在那里养病!”
“是,皇上!”又是一轮新的较量,不过谁赢谁输是那么的明显,皇上这是请君入瓮的法子,有些人啊不要输得太惨!
太医进进出出,营帐里传出浓浓的药味。
“都给咱家仔细了,谁要出了差池别怪咱家不客气!”
“嘴都给咱家闭上了,要是闭不上咱家不介意帮你!”
“行宫那边安排好没,再给你一天时间,若是搞不好提头来见!”
“皇上素日里养你们真是吃得太好的原因,办事这么磨蹭!”
……
安忠大总管尖着嗓子各种叮嘱,营帐里其他人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有听见他在发怒,甚至还打了两个他一直疼爱的干孙子。
“王爷,您要不要去探望一下皇上?”幕僚小声问道。
病了,还要将淮丰县打造成行宫
,这是要长驻的意思?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本王率兵打阿都旺,告诉皇上,让他安心养兵,本王定会抓紧时间收复柱州。”简王右手手指敲着桌子一边道:“说不定本王将柱州收复之后,皇上的病也就痊愈了呢。”
“是,王爷!”幕僚听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也悟出了其中的道理。
和庆帝龙体欠安,这个消息并没有被外人所知,却独独派专人告诉了简王。
等听到简王那边的回复后,金楚锐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自己怎么做完全逃不了他的眼睛。
他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还有他生的儿子、他的孙子都是聪明绝顶的人!
难道还真是种子问题,比如自己生的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蠢!
想到这儿,金楚锐心口都疼了一下。
“王爷,您早些休息。”身边的护卫提醒道:“已一更天了!”
“本王倒想早些休息,只是一直在想这个上陵县要怎么样才能早日拿下。”这是一块硬骨头,已经攻城三次了还是纹丝不动。
“王爷,您休息好了说不定就有办法了。”护卫道:“再说了,柱州丢失又不是一
两日的事了,收复起来有难度大家都懂,也不会怪王爷的。”
“本王想要尽快收复。”说不定自己的儿子还在荒野等着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