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周万才又气又急,那边陈兴洪想要杀人!
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堂堂七尺男儿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来晚了。”陈兴洪道:“让你娘儿俩受苦了!”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了儿子;更没有想到他给了十万两银子足可以买下两个周家最后却落得妻儿被限制自由住偏院,连生病都请不到大夫的程度。
“是你……”虚弱的周红眼里闪着泪光:“念儿,你有爹,娘没骗你,你爹回来了。”
念儿是她给儿子取的名字。
而周讳是父亲取的,讳则忌讳,是忌讳周家有此子存在出生。
是的,父亲虽然留下了她。
但是一直都不曾有好脸色给她。
他走后,父亲就禁了她的足换了她身边的两个丫头,对外宣称身子不好要养身子。
结果还真是养出了病,她浑身软绵绵的,吃什么吐什么,整天嗜睡昏昏噩噩的。
娘亲吓坏了,连忙请了大夫。
没想到她怀上了身子。
娘亲又气又急,主张她赶紧的嫁人以掩饰这个孩子的存在。
周红打死都不从,她说她已是陈兴洪的妻,父亲也是知道的,周家这么要脸面的人怎么会做出一女二嫁的
丑事。
可是,女婿在哪儿啊?
赶紧的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将人抬走啊。
周红也说不上他在哪,只知道他说过要回来找她。
娘亲让她干脆将这孩子拿掉。
周红誓死不从。
父亲阴沉着脸,最后妥协:孩子可以生下来,但是从此以后她和孩子在周家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孩子出生后也只能姓周。
毫无办法的周红只好答应他的全部要求。
原本身子就不好的娘亲因为她这不明不白的嫁了人要生子的事更是气得半死。
再加上向氏的撺掇,整个周家将周红视为不洁之人。
新宅建起之后,她们母子就被撵到了偏院,除了娘亲和身边照顾她的丫头柳儿外,谁都不能见。
孩子十岁都不能出院子,周红跪着求老父亲让他出去见见外面的天。
最后给了一个恩典,每年元宵节时可以出去玩一天。
但是,只能以下人的装扮下人的身份出周家的门。
对外,不许提起自己的父亲母亲是谁。
其实,他真的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
这就是他的爹,周讳刚才就听他亲口说了。
“念儿,替你娘收拾一下,我去去就来,我带你们走。”知道了前因后果,
陈兴洪要去找周老太爷算账。
“你是想找父亲吗?”周红拉住了他的手:“你回来了就好,你带我们走就行,我们什么都不奢求了。父亲,老了,他也做不得主。”
在念儿十岁那年娘亲撒手人寰之后向氏当家做主,她们母子的日子越发艰难,不过好歹都有吃穿。自从三年前父亲卧床不起后,母子二人就陷入了绝境了。
她能知道的消息都是院子中那个洒扫婆子告诉她的。
而向氏苛刻母子二人的月银吃食用度,娘亲当年用过的奴仆早已被遣散走了,就余下这个洒扫婆子是老人儿。
吃不饱的时候,洒扫婆子谢妈就悄悄的将自己的那份分一些供他们母子吃。
周红也曾悄悄的托谢妈典当首饰买些肉食供长身体的儿子吃。
向氏母子是打算将自己母子二人置于死地,这次自己病了更是机会。
“你放心,欠你们母子的,一个都不能少。”十万两银子,周老爷还真是心狠:“你去去就来。”
要依着他以前的性子,早就一把火将周家烧了。
看在周红的份上,他去讨要一个公道。
“周老太爷在哪里?”出得偏院门,看见了李护卫,陈兴洪直接问。
“您请随我来。”李护卫很是乖巧:“只是,老太爷的身子不好,才刚晕过去了。您能不能看在大小姐的份上……”
“不用你多嘴。”想到了什么:“派你的人将她们母子护好,若有个差池,下场你可知道?”
“是。”不敢问他是谁,他来自何方,但这命令就是不敢违抗。
当下立即派了两个人去偏院。
“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老爷老太太都是一样的。”李护卫道:“可明白了?”
“明白。”说明白是假,周家到底怎么了,难道要变脸吗?
这个人是谁?
一脚跨进周老太爷的房门,一道身影就遮住了房间里所有的亮光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
“你是谁,你出去。”周万才意识到此人或许就是李护卫说的那个人:“这是周家,容不得你撒野。”
“好一个周家。”陈兴洪冷哼一声:“周老太爷,可还记得十八年前的约定?”
“咳咳咳!”是他,他居然回来了。
周老太爷又惊又喜,喜的是周家的名声到底没毁,那个女儿还是有人要的。
至少现在能名正言顺的说她嫁了人。
惊的是,他深深的知道这些人对周红做过什么,可是
,那也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