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剑拔弩张。
“你娘叫什么名字?”陈兴洪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他不蠢:“你今年多少岁?”
“这位大叔,我娘叫周红,我叫周讳,虚岁十八。”周讳听到问话突然生出一种希望,他觉得这个人或许可以帮他实现愿望,他没有忘记赐才拉着自己手的两个狗奴才是被谁摔开的。
周红,周讳,十八岁!
陈兴洪心里一阵狂跳。
“你爹是谁?”他颤抖着声音问。
“哈哈哈,他是一个贱种,他没有爹。”周玄摇着一把折扇假装斯文,出口却是重重的伤人。
“你胡说,我有爹,我爹叫陈兴洪。”周讳道:“我娘说了,我爹会来接我们的。”
“我呸!”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周讳的脸上:“不要脸的,还在做梦呢,你要不是野种,为何祖父不让你们母女出门,你有爹,那为何你姓周?你娘当年被劫匪劫走,三天后才回来,没多久就怀上了你。不对,我也说得不对,你是有爹的人,只是爹很多呢。”
“啪!”的一声,周讳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他的脸上,双眼能喷出火:“你可以骂我侮辱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娘,她怎么也是周家的大小姐,是你的大姑母。”
“你敢打本少爷,来人……”周玄要叫人时,发现一道人影站在了他的面前,一把拎过他送到了周讳面前。
“孩子,你打得太少了一点,来,打,重重的打,先打烂他这张臭嘴巴。”想不到他不在的日子里,周红不仅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而且母子俩还过得这么委屈。
他真是蠢啊,有十万两银子上哪儿不能将她安置得好好的,这个周老爷,可恨!
“你是谁,快放开本少爷,姓李的,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周玄大叫道:“周讳,你他娘的上哪儿找的帮凶,本少爷要杀了你!”
周讳这会儿也愣住了。
他是被那句孩子给叫得心里软成了一团泥。
他长这么大,只有外祖母和娘亲才叫他孩子。
“你是谁?”面对周玄的叫嚣他一点儿也不在乎。
从小到大,他被吼了多少次早已经忘记。
只有那声孩子,他记得清清楚楚的。
“孩子,你受委屈了。”陈兴洪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你娘病了,怎么回事?”
是啊,娘病了,他要赶紧的去请大夫,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他就没娘了。
“孩子,前面带路。”一脚将周玄踢开,他现在没闲功夫和他算账:“快,我们带你娘
走。”
谁呀?
连李护卫都忘记了周玄被踢飞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事,直直的盯着陈兴洪。
“你当真能带我娘去看大夫?”自己都走不出周家大院,又怎么能带生病的娘走:“你若能救得我娘,我甘愿为奴伺候你左右。”
“孩子。”陈兴洪鼻子发酸,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是你爹,我回来接你们了”
啊?
周讳云里雾里带着陈兴洪往偏院走。
奇怪的是,一路人没人问也没有敢阻拦他。
“头儿?”一个护卫眨巴着眼睛:“他是谁,怎么就让他进去了呢?”
“我不知道他是谁。”李护卫摇了摇头:“不让他进去啊,那你去拦住他?”
护卫茫然不知所措,这话他听出来了,就是头儿拿他都没有办法。
“知道周家在贵来镇是大户,又这么紧张大小姐,还叫周讳是孩子,你说他是谁?”十八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隐隐听爹娘说起大小姐怎么怎么的。
之后就是大小姐病了,当年的老爷现在的老太爷就主张扩修大院子,而将老宅院当做偏院给大小姐养身子。
别人不知道,他清楚得很,因为亲娘老子都是在老太爷身
边做的事。
说是大小姐怀了孕,之后生下了少爷取名叫周讳。
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大小姐和周讳在周家大院都是被忌讳提起的。
娘亲还特意叮嘱过妹妹,让她身为女孩子一定要多个心眼,不要像大小姐那样被骗了身子生了孩子却没有男人,老爷也是看在亲生女儿的份上让她们母子活在世上。否则出门去就要被人戳脊梁骨戳死。
之后周讳和周玄打架吵架,他都总说自己是有爹的孩子。
爹娘也私下里讨论过几次,老太爷虽然将大小姐看管得紧,却从未骂过她,还由着当年当家的老太太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们母子二人。
只是好戏不长,在周讳十岁那年老太太病逝,周府也就再没人护着他们的。
说起来还是挺可怜的。
周讳想要出门还是大小姐哭着跪着求着得来的机会。
一年只有过年元宵节当日和周家的少爷们一起出去,而他出去不得自称是少爷,得按着下人打扮才行。
护卫还在懵逼之中。
“他是你我都惹不起的人。”李护卫突然庆幸自己没动手了:“赶紧的,请大夫吧,大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爷太太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老太爷一年不如一年,自己
都顾不过来又何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