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官秀离开神池,返回贞郡军行营,同时他传书西京,让蒙天于堂军当中挑选出两名可靠又灵武高强的姑娘,最好是孤女,入籍蒙家,然后再派往神池的神庙,保护圣女。
神池不是上官秀的地盘,一时之间他不可能在神池内选出安全又可靠的女子,从修罗堂的堂军当中挑出合适的人选,是最佳的办法。
蒙天是地地道道的神池人,入籍蒙家,也就等于入籍了神池,如此一来,他要的这两名女子也就等于是出自于神池。
他之所以强调孤女的背景,是让其没有后顾之忧,家人不会被人利用或者受人要挟,她二人可以安安心心的在神庙中做事,保护圣女。
当上官秀返回贞郡军的时候,数万之众的叛军还在被贞郡军团团围困着。
而这个时候,赵晨突然收到暗旗探子的****,上京的叛军第二军团和安郡的叛军第五、第六军团,现都在向神池方向全速进发。
三十万的叛军来势汹汹,一旦赶到神池战场,单凭贞郡军第一军团的一己之力,想打赢三十万众的敌军,太难了。
上官秀当机立断,传书安义辅的第四军团,令他无论如何也要拖住从安郡赶过来的第五、第六军团。
至于从上京赶过来的叛军第二军团,上官秀只能率军力敌,不过在迎战敌军之前,需先清除掉被己方围困住的那数万叛军残部。
中军帐内。
洛忍说道:“秀哥,敌军残部仍有六、七万众,而且已于被困之地,做好了防御工事,我军力战,固然能全歼敌部,但自身的伤亡也会很大,之后还要调头迎战敌第二军团,我军战力,怕会有不足。”
上官秀揉着下巴,问道:“阿忍,依你之见呢?”
“敌军已被困两日,人困马乏,饥肠辘辘,弹尽粮绝,早已成强弩之末,我军与其力战,不如派人招降,只要秀哥赦免他们的死罪,我想,敌军中的绝大多数人
还是会降的。”洛忍正色说道。
上官秀似笑非笑地问道:“叛军会降,我就要如叛军所愿,对其诏安吗?”
“秀哥……”
“不必再说,对叛军,我绝不诏安一人!传令下去,各兵团的炮兵营都做好战斗准备,等进攻的号令下达,把各自营中所有的炮弹都给我打进叛军阵地!”
上官秀说得斩钉截铁,洛忍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吭声。这一仗打完,己方会伤亡多少将士,他现在无法确定,但被困的六七万叛军,只怕是一个都活不成了。
洛忍对叛军,从来都不像上官秀那么深恶痛绝,反而同情的心理占大多数,如此的赶尽杀绝,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见他好像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原地,不动不言,上官秀蹙了蹙眉,沉声问道:“洛忍,你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
“秀哥,叛军也是风人,他们也并不是都该……”最后那个死字还没有说出口,上官秀猛然一拍桌案,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洛忍未说完的话也随之戛然而止。上官秀凝视他片刻,对在场已傻了眼的众将和谋士们说道:“洛将军累了,今日之战,他不适合再做指挥,诸将直接听我号令!”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上官秀目光如电,扫视众人,喝问道:“你们没听清楚我的话吗?”
“是!殿下!”众人如梦方醒,将官们插手施礼,谋士们拱手施礼。
“你,”上官秀看向洛忍,说道:“就给我留在营帐里,好好休息,也顺便好好反省。”说完话,他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众将紧随其后,跟着上官秀走出中军帐。
曹雷和郝斩路过洛忍身边的时候,还没忘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现在曹雷和郝斩都已经是贞郡军第一军团的副军团长,在军团里,二人的地位也仅次于洛忍。
出了营帐,曹雷和郝斩快步追上上官秀,曹雷走在上官秀
的身旁,摇晃着大脑袋,瓮声瓮气地说道:“秀哥,这次的事,你也不要怪阿忍,在国战战场上,阿忍对敌人可从未手软过,对叛军之所以会心软,主要也是因为他们都是风人。”
“内部丧且不稳,又何谈的大展宏图,叛军之害,远胜敌国,古往今来,帝国多亡于内患,因外敌而灭亡者,又有几个?”上官秀意味深长地说道:“非常时期,更是要谨言慎行,同情叛军的言论一旦传扬出去,还让将士们怎么去和叛军打仗?朝中又有多少大臣会对此进行弹劾?简直是自找麻烦。”
曹雷和郝斩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再多言。
全军进攻的命令很快被传达了下去,贞郡军十个兵团,上千门之多的火炮,对叛军阵地展开了凶猛的炮击。
贞郡军的炮击不是打一会就结束了,而像是永不休止似的,一轮接着一轮,把叛军布置的防御工事炸得千疮百孔。
在贞郡军进行炮击的时候,叛军阵地中有人高举白旗,足足有上万之众的叛军向贞郡军阵营这边奔跑过来,同时人们连声大喊道:“不要打,不要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