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很少有看到圣女发火的时候,这次算是第一次见到。他想了想,说道:“无论你打算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圣女看向上官秀,向他点了点头。
他二人回到神庙的时候,四位大长老还没有离开。他们对神庙中的侍女进行了逐一排查,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他们也只能认定,杜鹃属个例,神庙中已无其它的同党。
在神庙的大殿中,圣女把在场的侍女都打发出去。
大殿内,只剩下上官秀、圣女和四名大长老。圣女站在神像前,缓缓开口说道:“刚才,我与国公殿下去了杜鹃遇害的地方,发现一件很古怪又很不可思议的事。”
四名大长老以及上官秀不约而同地向圣女看了过去。
圣女一字一顿地继续说道:“凶手用的是饮血剑。”
此话一出,黄尊、张崇、魏爵、古灵儿脸色同是一变。上官秀也眯缝起眼睛,不明白圣女为何要把探查的结果公布出来。
黄尊清了清喉咙,问道:“圣女为何断定凶手用的是饮血剑?只因现场有打斗的痕迹而无血迹?”
圣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疑点之一,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现场有十五颗树木被凶手施放的灵波斩断,而在树桩的断口处,有血腥味。灵兵施放出的灵波是不可能带有血腥味的,只有一件灵兵有这样的效果,就是饮血剑。”
张崇和魏爵相互对视了一眼,眉头紧锁,谁都没有说话,古灵儿喃喃说道:“占湷已死,饮血剑本应在玄灵宫,怎么会出现在神池?”
圣女直言不讳地说道:“我怀疑,饮血剑就在我们六人当中的某一个人手里。”
听闻这话,四名大长老脸色又是一变。人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上官秀,还是古灵儿先开口问道:“圣女该不会怀疑饮血剑在国公殿下手里吧?”
占湷是被何人所杀,谁都不知道,但人们都清楚一点,最后一个见到占湷的人,就是上官秀。如果说饮血剑在在场六人中的某一人手里,上官秀的嫌疑
无疑是最大的。
上官秀背着手,垂首不语。
圣女缓缓开口说道:“不是国公殿下。事发时,国公殿下身中剧毒,醒来之后,也一直与我在一起,除非国公殿下会分身术,真身在神庙,分身去杀人。”
上官秀和圣女都在神庙,两人又一直都在一起,上官秀的嫌疑自然是被排除掉了,那么圣女所说的六人中的一个,就是在他们四名大长老当中了?
黄尊下意识地跨前一步,问道:“圣女是在怀疑我们四人?”
圣女说道:“林长老的死,很诡异;占湷的死,同样很怪异;这次,饮血剑又在神池现身,而且凶手还在极短的时间内,连杀了杜鹃和四名追踪的侍女。四位长老以为,除了大长老,谁还有这样的本事呢?”
说到这里,她晶亮的目光在四名大长老身上一一扫过,而后,她把上官秀做的那番分析,又对四名大长老重新讲了一遍。
最后她说道:“能置林长老于死地的人,莫过于他最熟悉的人,而把林长老的死嫁祸给占湷,那太容易了,饮血剑名闻天下,只需放干林长老的血,便可做出他死于饮血剑下的假象。能置占湷于死地的人,要么是玄灵宫的尊者,要么是神池的大长老。而能在顷刻之间连杀神庙四名侍女者,这恐怕也只有玄灵宫的尊者和神池的大长老才能做得到。玄灵宫的尊者不可能杀害占湷,更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潜入神池,杀我神庙的侍女,所以……”说到这里,她的目光落在四名大长老的脸上,下面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黄尊、张崇、魏爵、古灵儿面面相觑,面色越来越凝重,看向对方的眼神,也不自觉地透出几分莫名的情绪。
上官秀看罢,暗道一声聪明,他现在总算看明白了圣女的意图。他们想要暗中去调查神池的大长老,不仅危险,而且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与其白白浪费精力,冒险而为,不如开诚布公的向他们讲明实情,如此一来,固然会打草惊蛇,但从此以后,大长老之间也会相互制衡
,暗中谋事之人,绝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几秒钟,又像是有几个世纪那么长。张崇率先开口说道:“今晚,我和魏长老一直都在神池山上下棋,未曾离开神池山一步,不过,当时并无门徒弟子在场。”
魏爵在旁点了点头,表示张崇说得没错。
听闻张崇的话,黄尊和古灵儿皱起了眉头,如果张崇和魏爵可以相互作证的话,那问题就只能是出自他二人的身上了。
古灵儿瞥了黄尊一眼,对圣女说道:“我晚上在洞府内修炼,并未出门,但也无人可以作证。”
她话音刚落,黄尊立刻接话道:“我也是。”
圣女微微蹙眉,张崇和魏爵喜好黑白之争,那不是什么秘密,两人也时常在棋盘上博弈,为了防止他人的打扰,两人对弈之时,通常都是把门徒弟子打发走的。
而古灵儿和黄尊只是在各自的洞府内修炼,实在没有必要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