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你们只会尊国公为主,从未认过朕这个皇帝。”唐凌背着手,赤着足,站在二人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俩。
这一句话,让袁牧和秦川的冷汗差点流出来。两人身子一震,忙又说道:“草民……属下不敢!”
他二人的这一声属下,让唐凌很是满意。她眼神中的凌厉柔和了不少,微微一笑,说道:“朕和国公已经成亲,朕的一切,是国公的,国公的一切,也同样是朕的,谁若胆敢从中作梗,挑拨朕与国公之间的关系,朕,绝不会轻饶于他
,这一点,希望你二人都能明白。”
秦川的汗珠子终于滴落下来,当初唐凌赐婚的时候,他也没少在秀哥的耳边吹风,说什么和陛下成亲,是受苦受难的开始,以后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现在听了唐凌这番话,他感觉陛下就是在针对自己。
“属下明白!陛下与国公的感情,天地可鉴,情比金坚,绝非宵小之徒所能破坏。”袁牧可比秦川能说会道多了,虽然他当初也劝说过上官秀不要和唐凌成亲,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也不认为唐凌有必要故意拿话来针对自己这样的小人物。
听了他的话,唐凌咯咯地笑了起来,身形一转,走回到床榻前,坐了下来,同时小脚向上抬了抬。左右的宫女立刻上前,将龙靴穿在她的脚上。她向袁、秦二人挥挥手,说道:“朕知道,你二人都是秀的好友,也是随秀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在朕面前,不必拘谨,都起来吧!”
“谢陛下!”袁牧和秦川同时应了一声,而后双双站起身。穿好了靴子,唐凌轻轻跺下脚,两名宫女躬身退后。
唐凌边随意地整理着袖口,边问道:“你二人深夜入宫见朕,所为何事?”
“这……”袁牧下意识地看了看左右,没有立刻开口说话。唐凌又哪会不懂他的意思,摆手说道:“但说无妨。”
“陛下,事关重大,属下怕走漏风声。”
唐凌好奇地看向袁牧,片刻,她向左右的宫女挥手说道:“都退下!”
宫女们低身福礼,鱼贯退出寝宫,留在一旁的,只剩下一名贴身伺候唐凌的女官。她仰头说道:“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对朕说了。”
“陛下,有人在暗中密谋……刺君!”袁牧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闻这话,唐凌不由得扬起眉毛,她沉吟了一会,笑问道:“是何人在密谋刺
君?”
“修罗堂。”袁牧躬身回道。
唐凌简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修罗堂要刺君?而修罗堂的两位副堂主却在深夜跑进皇宫里来告发?
她噗嗤一声笑了,气笑的,她慢悠悠地说道:“欺君之罪不是儿戏,犯一次,朕或许会酌情不罚,倘若连犯两次,即便国公现在在这,怕是也救不了你二人了。”
“陛下,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非戏言!”
“哦?你的意思是,是国公要杀朕?”
“不,国公对陛下一往情深,又怎么可能会杀陛下呢,是有奸佞贼子,将刺客安**我修罗堂,欲打着修罗堂的旗号,暗中刺君!即是谋害陛下,也是为了嫁祸给我修罗堂,还请陛下明鉴!”
“是这样。”唐凌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要说上官秀想杀她,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他二人不是刚刚相识,已认识多年,上官秀救过她更不止一次两次,若真想杀她,又何必等到今天?
“是何人如此大胆,欲打着修罗堂的旗号谋害朕?”
“是……”袁牧目光一转,又看向旁边的那名女官。唐凌说道:“她是朕的心腹。”
唐凌已经这么说了,袁牧不好继续坚持。他深吸口气,说道:“把刺客安**修罗堂,蓄意图谋不轨之人,是……首辅大臣,蔡霄蔡大人!”
此话一出,让旁边的女官身子都为之一震,蔡霄要行刺皇上?这事也太不可思议了。
唐凌目光如电,直勾勾地看着袁牧,许久,她幽幽说道:“袁牧,朕刚才已经对你说得很清楚了,欺君之罪,朕可对你格外开恩,容你这一次,若再犯,谁都救不了你!”
袁牧面色一正,说道:“陛下,属下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诬陷当朝的首辅大臣,属下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属下可任凭陛下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