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鹏忍不住惊叫出声,使出浑身的力气,向下弯腰闪躲。哪知在他闪躲的时候,灵箭也随之改变了飞行轨迹,向下急坠。
这一箭虽然没有射中他的太阳穴,倒是深深钉入他的后肩。张鹏痛叫出声,身子不由自主地扑倒在地。他人是倒地了,可没有停止出手,人在地上,横扫一刀,斩向魏虎的脚踝。
魏虎反应极快,纵身跃起,闪躲开对方一刀的同时,他力劈华山地向下重砍了一刀。
躺在地上的张鹏无力闪躲,只能横刀招架,当啷!这一声巨响,直刺得周围风军耳膜生痛,与此同时爆发出来的劲风把十数名风军都从石堆顶端推了下去。
再看张鹏,他身下的巨石被震裂两块,鲜血顺着他头颈之间的灵铠缝隙流淌出来。
魏虎不依不饶,抡起灵刀,再次恶狠狠地劈向张鹏。后者不敢再硬接他的重刀,下意识地向后翻滚,从石堆顶部又轱辘了下去。
他滚动的身形还没停下,又是一支灵箭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声向他飞射过来。
张鹏抡刀劈砍,想把灵箭挡开,可是他抡出去的灵刀根本没碰到灵箭,飞来的灵箭突然下沉,石火电光般钉入他的小腹。
他**着向后翻滚,轱辘出两三米远,他的身形才停下来,他以灵刀支地,颤巍巍地站起身形,举目望着石堆上的众多风军,怒极咆哮道:“风国的狗贼,你们有什么本事就尽管向老子使出来吧……”
嗖!灵箭再次向他飞射过去,张鹏也再次挥刀招架,和刚才一样,他的刀连灵箭的边都没粘到,变向的灵箭又深深地**他的大**。张鹏站立不住,单膝跪地。他扭头向四周望了望,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宁南军将士的尸体,叠叠罗罗,在地上铺了一层又一层。
张鹏看罢,眼泪流淌
出来,五万弟兄,受困于死谷之内,只怕最终的结果会是无一生还,此战之惨,开了昊天国的先河,而自己,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想到这里,他心如刀绞,忍不住仰天嘶吼。
他现在是有心杀敌,却无力回天,输的不服,也输的不甘心,他想不明白这漫山遍野的风军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风军又是什么时候在峨山部下这么一座埋伏阵。
他挣扎着再次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向石堆走过去,同时抬起手中的灵刀,指着石堆顶上的众人,咬牙切齿地狞声喝道:“尔等风贼,谁敢下来与我一战……”
他话音未落,灵箭又至,深深**他的胸口。噗!张鹏嗓子眼发甜,吐出一口血水。
站在石堆顶的魏虎、李柱、张文广三人互相看了看,皆冷笑未语,三人向左右的兵卒们招招手,示意他们向下放箭。
风军士卒纷纷端起弩机,对准下方的张鹏,齐齐扣动扳机,啪啪啪,弩机弹动之声连成一片,数以百计的箭矢钉在张鹏身上,只见他周身上下的灵铠火星四溅,有的弩箭钻进灵铠的缝隙,有些弩箭持续撞击他的灵铠,把灵铠钉出无数的裂纹。
在风军连续不断的箭射下,张鹏身上的灵铠终于支撑不住,支离破碎,失去了灵铠的保护,弩箭直接钉在他的身上,只顷刻之间,张鹏整个人就如同刺猬一般,浑身上下插了上百支之多的弩箭。
他跪坐在地上,脑袋耷拉下去,血水顺着他的鼻孔、嘴角滴滴答答地向下流淌。魏虎三人互相看了看,脸上带着轻蔑的冷笑,李柱说了一句:“我来!”
他率先跳下石堆,走到跪地不起的张鹏面前,举起手中的灵刀,对准张鹏的脖颈,一刀劈砍下去。
咔嚓!张鹏的人头被一刀削落,无头的尸体还保持着跪姿。
李柱把断头抓起,提起来看了看,笑问道:“你们猜猜这人是谁?”
魏虎耸耸肩,说道:“看他身上穿着的盔甲,应该是宁南军中的一员大将吧!”
他们正说着话,段其岳带着两名影旗人员也跳下了石堆,在他们三人的手中皆提着灵弓。
来到尸体近前,段其岳把插在尸体身上的几支灵箭拔了下来,顺手又在尸体腰间的束带上拍了拍,从中抽出一块令牌。
他翻来覆去的仔细查看一番,又瞧瞧被李柱提起的人头,嘀咕道:“这人该不会就是张鹏吧?”
“啊?他会是张鹏?”李柱咧嘴笑道:“我们刚才杀的是宁南军第十五军团的副帅?”
段其岳笑了,他也没想到此人会是张鹏,不过尸体身上有军团令牌,这种东西可不是普通将官能随身携带的。
他说道:“不管他是不是张鹏,总之,被我们引入野人谷的敌军一个也跑不掉。”
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歼灭战,但双方之间几乎没有发生直接交锋,单单是用箭矢和礌石,风军就已控制了整个战局。
在做战后统计的时候,十万之众的风军光是消耗的箭矢就多达五十万支,野人谷内的地面完全被箭矢所覆盖,至于风军投掷出去的礌石则不计其数。
等到战斗结束,风军从山顶下来,进入野人谷打扫战场的时候,谷内已没有一个还能站立的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