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伤好得怎么样了?”
夏芸在四师兄的身旁坐下,开口问道。
四师兄听了,张开了双手笑道:“全都好了。也就是他们太过夸张了,不让我下床工作,我都快闷死了。”
“四师兄没事了就好。”
夏芸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便沉默了下来。
四师兄立即便察觉出了夏芸的异常,露出了有些担忧的神情问道:“你怎么了?从你入门到现在都怪怪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若是往常的日子里,夏芸都会数落他一番,或是揶揄他,可这次为何会如此的沉默?
只见夏芸微微收紧了手心,抬头看向了四师兄一眼,道:“小安死了。”
四师兄一听,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才露出了惊讶的模样,道:“怎么会?她怎么突然就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是影刃,影刃的人害死了她。她为了保护喻庄主,最后选择了牺牲了自己。”
夏芸红了眼眶,强忍着泪水,对着四师兄哭诉道。
四师兄见状,有些手足无措地四处翻找,最终找到了一条手绢,递给了夏芸:“你别哭啊,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选择,纪安也只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怎料夏芸并没有伸手接过手绢,反而对着四师兄质问道:“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四师兄不禁懵了:“什么选择?”
夏芸这没头没尾的,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传给影刃的那封告密信,是你写的吧?”
此时的四师兄眼神中顿时闪过了一丝的慌张,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身子:“什、什么密信?”
对于四师兄的装愣,夏芸却似乎并没有想要就此作罢的打算,继续质问道:“温启渑的事情,是你给影刃告的密吧?我都看见了,那封密信上的字迹。。。是你的,对吧?”
四师兄听了,脸上的神色突然就沉了下来,原本心虚的眼神也立刻变得冷得骇人:“你看见了?果然是纪安那丫头吗?那封密信现在在哪儿?”
夏芸看着眼前的这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人就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朝夕相处,亲切热情的四师兄:“真的是你?为什么?这些年来监察司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心里本还带着些许的怀疑,想着也许是自己看错了,误会了。可没想到却听见了四师兄亲口承认了此事,顿时感觉天都塌了。
自打她入了监察司以来,对她最好的就是四师兄了。当初她遭到三师兄为难时,也是四师兄出面为她解的围。因此她千算万算,都没想过藏匿在他们身边的叛徒居然会是他。
若不是那封密信,与纪安突然的异常举动,她也不会对自己身边最亲的师哥起疑的。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怎料四师兄不但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一脸不以为意地说道:“人不都往高处爬,世事向来如此,我做错了什么?难不成要按照你的话,安分守己地好好待在监察司卖命,最终落了个两手空空,图什么?图那没人在乎的荣誉?”
“那纪安做错了什么,你们俩之前关系不是还很好的吗?为什么非要将她逼入死路?”夏芸十分不解地对着四师兄质问道。
就算不是同路人,大家好歹一场交情,又何必把事情做得如此决绝。
只见四师兄冷冷地说道:“怪只能怪她站错了边,非得选择与‘他们’作对。明明都自身难保了,还想要逞英雄。也怪不得落入这般境地,怨不得谁。”
似乎话语中的纪安只不过就是个陌路人,态度冷淡得让人寒心。
四师兄说着,伸手抓起了夏芸的双臂,笑道:“小师妹,这监察司有什么好的,你不是想要成为第一女官,证明自己吗?只要你将密信还给我,我必会帮你在他们面前美言几句的,怎么样?”
夏芸一听,立刻将四师兄的手给甩了开来,弹起了身来:“休想!我是想要证明自己,证明就算是女子也能当朝为官,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若是真因如此,那和那些卑鄙小人又有什么区别?”
四师兄见游说无效,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抱怨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
瞧着他这副模样,丝毫没有从前那般温柔善良的模样,就仿佛那人就从未存在过一般。
看着如此的四师兄,夏芸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难不成这些日子以来的四师兄全都是个假象?
就在此时,也不知怎么了,她感觉脑袋一阵晕眩,一时没站稳,便踉跄了一下。
四师兄见了,开心地笑了:“终于起效了。在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地听话,好在我早有准备。”
“你!你对我下药?”夏芸不可置信地对着四师兄惊呼道。
从前对他所有的感激与情感也在那一刻,全都彻底覆灭了。
难怪从入门以来,就觉得房中有股怪味。她本以为那是四师兄为了治疗伤势而服用的药味,没想到居然是迷药?
四师兄缓缓地从床榻上站起了身子,来到了夏芸的面前,摊开了手:“密信到底在哪儿?乖乖交出来,也就不会有事了。”
夏芸有些无力地撑在桌子旁,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