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回来的。她已经答应我了,她绝对会再回来的。”
喻子言一脸笃定地对着李术说道,看得李术都懵了。
这小子该不会真的疯了吧?纪安已经死了,尸身都开始慢慢腐化了,还怎么回来?
就连杜千秋都说了,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无人能够再将死人复生。他知道纪安的死对喻子言的冲击特别大,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要是真如此放任下去,他真疯了可怎么办?
“子言。。。”
李术皱起了眉头,对着喻子言唤了一声。
喻子言也看出了李术的心思,却并未有想要与他解释的意思,只是冷淡地回道:“放心吧,我没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说完就想离开。
李术见状,着急地在他身后叫了一声:“你要去哪儿?”
只见喻子言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入宫之前做些准备。那么多年不见了,总得要为大家准备些什么吧?”
语毕,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里,只留下了李术一人呆呆地留在了原地。
。。。
另一边的夏芸回到了监察司后,便直径前去见了郑户易。
“师父,我回来了。”
夏芸来到了郑户易的书房,对着郑户易唤了一声。
郑户易听了,头也不抬,冷言道:“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永远不回来了。”
显然对于夏芸擅自离开监察司的事情还正生着气。
夏芸自知自己此事确实处理得不太得当,只能低着头开口解释道:“我知道师父法我禁闭是为了我好,但纪安失踪,四师兄出事,我真的没法坐视不理。。。”
“所以你就伙同齐王殿下私自离开监察司?你确实找了一个好靠山,师父老了,管不了你了,你爱干嘛干嘛吧。”
郑户易生气地说着,却因一时气急攻心,猛咳了几声。
夏芸见了,赶紧上前轻拍着他的背,想为他顺一顺气:“师父!徒儿知错了,为了徒儿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郑户易捂着嘴巴咳了几声,稍微缓了过来后,对着夏芸挥了挥手:“师父不是想要干涉你与谁来往。可现在正是关键时候,我们身为监察司司捡,最忌讳的就是牵涉到了各个皇子之间的权力斗争。你得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切不可趟入那潭浑水之中。”
此话直击在了夏芸心上,让她不禁抿起了双唇,才缓缓开口道:“徒儿明白。王爷他。。。只是好心帮忙,并未向徒儿提过什么要求。”
郑户易抬头看了夏芸一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师父也是过来人,也并不是如此不解风情之人。齐王殿下确实是个好归宿,但你可得想好了。你现在也已经长大了,是去是留师父也没法再为你做任何的决定。你若真的决定好了,师父必会支持你的。”
“师父。。。”
“这世上本就如此,若想要得到些什么,就会失去些什么。不过就算以后离开了监察司,你也切要记得,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若在外边受了什么委屈了,就回来告诉师父。只要你不嫌弃,师父永远都是你师父,这里也永远是你的家。”
夏芸听了,有些感动地伸手挽起了郑户易的手:“徒儿怎么会嫌弃师父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永远都是我的师父。”
郑户易也点了点头:“嗯。若师父哪天不在了,这里也还有你的师兄们,他们也必会为你撑腰的。”
此时的夏芸却沉默了起来,眼神中也不禁参杂了一丝的忧愁:“师兄。。。”
“你说什么?”郑户易没有听清,困惑地看向了夏芸,问了一句。
可夏芸却立刻挤出了笑容,摇了摇头:“没什么。”
“若没什么事,徒儿就先下去,不打扰师父办事了。”
郑户易伸手在夏芸手臂上轻拍了拍:“嗯。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夏芸与郑户易道了别后,拖着沉重的脚步从书房里出来,便听见身旁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本来打算进去替你解围的,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夏芸一听,立刻抬头望去,对着来人唤了一声:“大师兄。”
只见大师兄背靠着门边,对着她温柔地笑了笑。
他在听闻了夏芸回来了的消息后便匆匆赶来了。本还怕执拗的两人会大吵一架而感到担心,不过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对不起,大师兄。听说。。。我走后,你到处寻我了?”夏芸有些内疚地对着大师兄说道。
她听说大师兄在发现到了自己不见了之后,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便带着监察司的人连夜到处搜寻她。最后还是李术亲自找上了他为自己报了平安,他才歇下的。
大师兄却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后,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道:“人平安没事回来了就好。不过下不为例,下次若是离开了可要与我们说一声去哪儿了,以免大家担心。”
“嗯。”夏芸听了,也只能乖巧地点头答应了。
“对了,四师兄的伤势。。。怎么样了?”
自夏芸离开了监察司后,就再也没有听说任何有关于四师兄的事情了,所以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