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吏内心是想阻拦,可见御史大人满脸怒色,周围御史的跟班早就把两人控制住,心想自己只是想捞些钱财,刚才听到那怪人说的话,高官的行踪秘密可不是他一个九品小吏能承担的,而且听着这怪人就不是一般人,要是自己再不识好歹,御史大人一怒连自己一起抓了,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见机脚下一滑就开溜了,跟着的几个士兵一看当官的溜了,也赶紧跑,呼的一下全没影了。
史可法是不敢再问了,这些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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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再问下去就犯忌了,自己反正要去卢象升府上,既然此人说与督师有旧,那就一起带去吧,若此人说谎,也不怕,细细审问即可,当下不再啰嗦,上轿押着两人直奔平辽伯府。
卢象升高升平辽伯,崇祯有意将他留在京城,主要是程国祥和蔡国用两位阁老岁数大了,前几天提出了辞呈,他内心属意卢象升接替,只是由于卢象升年龄太轻,若刚升伯爵又入内阁,怕不能服众,所以在犹豫不决,只能先赐了座靠近南面的宅院做伯爵府,先安排他住下,再慢慢考虑是入阁还是外放。
平辽伯府邸不大,也就两三个四合院大,按规制是小了很多,奈何卢象升坚持,崇祯知道他怕树大招风,于是就依他赐了座小宅院,作为在京城的伯爵府。现在卢象升门前已经挤满了各种轿子,文官升伯爵,大明前所未有的荣耀,尤其是东林党历来视卢象升为同党,近几日听说皇帝频频召见,圣眷尤隆,朝中什么东林党楚党浙党大小官员自然都来凑热闹,大官套近乎,小官混个脸熟,真是门庭若市。
史可法见两人小轿子挤不进去,前面都是四人大轿,连八人轿子都有,心里直打鼓,名扎是递给伯爵府门人了,看这阵势,自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轮上,虽然前几年剿匪是卢象升是正他是副,可现在人家是超品的伯爷,自己还是个述职的四品御史,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要是卢象升也开始势利起来,那自己就白来了。
还好,才半炷香功夫,伯爵府门人过来了,“哪位是史宪之大人?我家大人有请”一旁站着等待的官员,都望着一身便服的史可法羡慕,他们都在这站半天了没进去,这位什么来头?才等了一炷香就进去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自从来到京城卢象升就没有空闲的时候,天天皇帝召见。问长问短的,回到住所很多拜客已经等着了,他是不想见这些人,连周延儒三番四次以同乡名义宴请都推脱了,说起来他和前阁老周延儒是真的同乡,都是常州府宜兴县人,不是他矫情,而是不愿意去,周延儒身后是整个东林党,以前认为东林党都是国之栋梁,自从和先遣团将士打交道之后,他有些动摇了,几位先遣团首领说到东林党都是鄙夷不屑一顾,说明什么?说明后世对东林党评价不高,和他想象中的中流砥柱相去甚远,于是耳濡目染,他也开始有意疏远东林党,尤其来到京城更不想落下个结党营私的嫌疑,所以很少见客,他所见的基本都是先遣团名单上的人物,作为大明的进士,在誊抄名单的时候他就已经默默记下了这些名字,听先遣团首领说都是大明日后风云人物,所以他格外上心,刚刚就接待了一位,驸马都尉巩永固,他从宫里听说了一些事,来求证的,卢象升没隐瞒他,和他足足说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家人把史可法的拜帖送进来。
“稀客稀客,宪之怎么来了,快请快请”站在二门的卢象升拱手道。
“平辽伯客气了,下官前日刚到京城,听说建斗兄大败建奴,特来道贺,建斗兄此次功昭日月,实在可喜可贺啊”史可法说着双手一拢一躬到底,卢象升却是脸红耳赤,他是知道自己的功劳是怎么来的,在往日同僚面前,感觉惭愧,赶忙扶助史可法,请进二堂。
史可法是真的来道贺的,都是带过兵的人,知道建奴凶名在外,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两次大捷,宰杀建奴无数,功劳已经可以比肩太祖成祖年代功臣了,封伯拜爵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自万历年间到现在就没有过如此辉煌的胜利,封个伯爵理所应当,可惜的是自己没有适逢其会,日后若有机会在老领导手下共事,一起收复辽东,那才是大丈夫一生所求。
两个历史上的悲壮人物,本来已经阴阳两隔,现在由于穿越者的到来,出现了戏剧性的见面,两个人从以前一起剿匪说到如今百姓困苦,财政贫乏,急待休养生息,陕西山西河南一带疫病流行,恐有蔓延趋势等等,卢象升深有同感,他这两年一直主管山西大同宣府兵备,知道这些情况,奈何兵凶战危,没有过多精力分担,说到此处,他猛然想起自己受伤被先遣团救助的情形,不知不觉中脱口而出“要是神兵有神药就好了,可救我万千百姓”
史可法怔住了,神兵?第二次听到了,这次还是从平辽伯嘴里说出来,卢象升见史可法怔住,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于是笑了起来,想把自己贾庄大捷的真相说给史可法听,哪知道史可法从袖笼里掏出一个包裹好的物件递了过来,卢象升解开一看,立即站了起来,一脸诧异“宪之怎么会有此物?此是神兵所配手铳,难道宪之和神兵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