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昭目送淮策离开后,转过身,猫着腰,抿着红唇,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卧房的门。
门才开了一道缝隙,身后便传来唐国富雄浑有力的声音。
“糖糖?你怎的起这般早?”
唐昭昭一哆嗦,心脏瞬间狂跳。
她连忙转过身,后背抵在紫檀木门上,脸上挤出一抹笑:“爹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唐国富打了个哈欠:“爹爹这不是刚过来么,你说你今日要去移清宫听国师讲课,爹爹特地来喊你。”
唐昭昭吓得汗都要冒出来了,听这语气,她爹应该没有看到淮策。
唐昭昭松了口气,糯声道:“移清宫辰时才开始上课,爹爹你这么早来喊我做什么。”
唐国富拍着肚子哈哈一笑:“是爹爹的错,爹爹这不是以为你们要很早就过去了嘛,怕你迟了,便赶紧来喊你。”
唐昭昭走到唐国富身边,手搭在他肩膀上,道:“辰时开始,申时结束,每去五日便休息二日,爹爹以后要记住了哦!”
她说一句,唐国富便点一次头:“放心吧,糖糖的事,爹爹记得可清楚了呢!”
唐昭昭:“好~”
唐国富刚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突然觉得不对劲,他转过头,问道:“既然你们辰时才开始上课,你起这般早做什么?”
唐昭昭:“……”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她看着唐国富逐渐警觉的眼神,眼珠一转,连忙回道:“我…我饿醒了!想去膳房找点吃的,刚从卧房里出来,爹爹便过来了。”
唐昭昭言辞诚恳,表情到位。
唐国富轻易地相信了,他道:“若是饿了,爹爹让他们起来给你——”
唐昭昭摆摆手,抢先道:“不用啦,现在不饿了,我突然又困了。”
唐昭昭打了个哈欠,声音含糊不清:“女儿先去睡了,爹爹慢走。”
唐昭昭迈着竞走的步伐,快速回到自己卧房中。
开门、进去、关门,一口气完成。
她倚在门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吓死了,差点露馅。”
格桑已经醒了,早在唐昭昭和唐国富在外面说话的时候,她就已经赢了。
唐昭昭不在卧房里,她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生怕有人突然过来找唐昭昭,她只浅浅眯了一会儿。
眼下见唐昭昭终于回来了,她才放心。
格桑担忧问道:“小姐,您昨夜没将国师如何吧?”
唐昭昭脱了鞋袜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我这般瘦弱,能将他如何?你该担心不是我嘛?”
格桑认真道:“您先前住在国师府的时候,日日夜夜都想拉着国师上床榻,若不是国师是正人君子,您早就……”
格桑总归是个黄花大闺女,后面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唐昭昭乱逛的脚丫子不动了,她不解问道:“我何时日日夜夜要拉着淮策去床榻上了?”
格桑:“您吃了陈院使的药,陷入幻觉那段时日啊,奴婢还同您说过呢,您忘记了吗?”
格桑又给唐昭昭重复了一遍,将那段记忆拉出来鞭.尸。
格桑每说一句,唐昭昭脸上的笑容就减少一分。
到最后,她大脑皮层都在颤抖。
这踏马,为什么和她昨夜在淮策那里做的那场春.梦那么像。
哦,不能说是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唐昭昭猛地坐起身,手指抓在自己脸上,悲痛地看着格桑。
“格桑…别说了。”
她以为那些都是梦。谷幄
春.梦一旦变成现实,可以上升为恐怖片了。
唐昭昭一想到自己那几日跟个神经病一样的抓马行为,就开始不适。
唐昭昭躺在床榻上打滚。
她没脸去见淮策了!
***
又过五日。
《霸道国师和他的小娇唐》在京城内爆火起来。
短短几日时间,书社拓印的话本子便被抢购一空。
连带着“龙傲天”这位话本子先生也名声大噪。
买到话本子的人,走着看,站着看,坐着看,蹲着看,躺着也在看。
那些没有话本子的人,开始借阅身边的朋友,拿来誊抄一遍。
整个京城被话本子里国师同唐昭昭缠绵悱恻的爱情笼罩住。
甚至京城内还流传了这样一句话:只要你为国师和昭昭的爱情流过眼泪,我们就是至交好友。
唐昭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口中的茶水险些喷了出去。
她呛得整张脸通红,开始大口咳嗽。
萧明炀好心地起身,绕过桌子,去拍唐昭昭的后背。
唐昭昭嫌弃地躲开。
话本子大卖,书社老板连夜加紧拓印话本子,甚至还将原本三十文钱的定价翻涨到五十文钱。
不仅书社掌柜的赚了一大笔银子,萧明炀也摇身一变,成了富人。
这顿膳食,就是萧明炀为了感谢唐昭昭而特地招待的,还特地点了一壶屠苏。
萧明炀给唐昭昭斟满一杯酒,举起自己手中的酒盏,道:“昭昭,这杯,本王敬你,若是没有你,便没有话本子,也就没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