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药效全部被吸收以后,淮策还要负责收尾工作。
受伤的是唐昭昭,劳累的是淮策。
淮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麻烦之处。
他又问陈院使道:“伤口会留下疤痕吗?”
陈院使又慢悠悠在药箱中翻找了一会儿,从里面拿出一瓶养肤膏。
唐昭昭刚要伸手去接,陈院使就将养肤膏直接递给了淮策。
唐昭昭伸手伸了个寂寞。
唐昭昭:“?”
咩咩?
陈院使慢慢道:“两日后,等唐姑娘伤口结痂,国师您便可以将这养肤膏给唐姑娘涂上。”
“连续涂三日,保证唐姑娘肌肤一如往常。”
***
陈院使来得风风火火,走得形单影只。
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孤单,也没有丝毫半夜被淮策抓来给唐昭昭看一个完全可以自愈的小伤口的委屈感。
他反而很兴奋,很激动。
等了大半年了啊!
终于被他逮到国师亲唐姑娘了!
可惜,这种激动之情,不能同外人道。
……
陈院使前脚刚走,唐昭昭便将自己的衣裳穿戴妥当。
不过出个门帘,拐弯走几步路的事情。
淮策还是将唐昭昭送到了她的营帐门口。
他将唐昭昭的两瓶药扣下了,看着后者娇俏的眼眸,淡声道:“你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本座去给你上药。”
唐昭昭乖巧点头:“好,国师晚安。”
翌日,天还未亮。
唐昭昭营帐的门帘便被掀开了一角,淮策从外面走进来。
因着要上马狩猎,淮策今日穿了一身象牙白戎装。
少年长身玉立,头发全部束在白玉冠中,剑眉星目,英姿勃勃。
他修长的手上端着一碗已经和水兑好的药,信步走到唐昭昭床榻前。
唐昭昭睡得正香,小半张脸陷在枕头里面,脸颊睡得粉嫩,气息平稳。
淮策一时不忍心将她喊醒。
他今日要早起去准备夏狩大典仪式,吉时不能耽搁,这才提前过来给唐昭昭上药。
淮策弯下身,轻轻喊唐昭昭。
唐昭昭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滚到床榻里侧,继续去睡。
淮策将药碗放在一旁,熟练地将人从床榻里侧捞出来。
围猎大典开始的吉时卡在那里。
若非唐昭昭要上药,离不开他,他就先去皇帝那边了。
唐昭昭被淮策这样一折腾,醒了大半。
她半睁开眼眸,红唇微鼓,无差别释放起床气。
声音软得一点攻击力都没有:“你来干嘛呀,我还没睡醒。”
唐昭昭声音懒懒的,尾音拖长往上勾,勾在淮策心上。
淮策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润,他低声言语:“过来给你上药,将衣裳脱了。”
唐昭昭困得睁不开眼睛,烦躁地哼唧两声,“不想上药,要睡觉。”
淮策下意识摸了摸唐昭昭毛绒绒的脑袋,安抚她:“你继续睡,本座给你上药,很快就好了。”
淮策的手跟有魔力一样,唐昭昭被吵醒的烦躁在他的安抚下,逐渐消散。
淮策还没来得及回避,唐昭昭就已经小手一抬,将自己的里衣衣襟扯了扯。
里面的肚兜隐隐约约露出来。
淮策不小心看到一眼,是藕粉色的,不是她昨夜穿的那个。
他忙不迭偏开视线,眼神有一丝不自在,清了清嗓音,道:“昭昭,你背过身去。”
唐昭昭闻言,背对着淮策,露出大半香肩,乖巧道:“我好啦。”
淮策看了眼她圆润的肩头,轻轻呼出一口气,开始给唐昭昭上药。
***
唐昭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大半。
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营帐顶。
唐昭昭依稀记得,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淮策进来给她上药了。
然后呢?
然后她就睡着了,后面的事情没有丝毫记忆。
唐昭昭看了眼自己的里衣。
被她胡乱扯开的里衣已经规规整整穿在她身上了。
唐昭昭可以肯定,不是她自己将衣裳拉回去的。
她躺在床榻上发着呆。
唐昭昭此时才发现,自己对淮策的信任度,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或许,是因为她知道淮策是正人君子,克己复礼,进退有度,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唐昭昭刚坐起身,沐阳公主的声音就从营帐外面传了进来。
“昭昭!”
“昭昭你醒了没有!”
“快些起来,夏狩大典马上就要开始啦!”
沐阳公主人未到,声先至。
几番话喊完,人才掀开营帐,从外面跑进来。
“你的营帐和国师的营帐为何一样,本公主险些走错了!”
沐阳公主说完,看到还坐在床榻上的唐昭昭,急了。
跑过去就将唐昭昭往床榻下面拉扯:“昭昭!你怎么还在床榻上啊!快些起来,吉时耽误了!”
沐阳公主人小劲儿大,唐昭昭差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