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使慢道:“不过这个小问题很容易解决。”
唐昭昭急问:“怎么解决?”
她现在两只手都被淮策攥住了,后背伤口的地方又疼又热,难受的很,
陈院使回道:“需要国师在注入内力时,时不时给唐姑娘吹一吹伤口处,唐姑娘就没那么疼了。”
唐昭昭狐疑地看了眼陈院使:“就这么简单?”
陈院使点了点头。
***
唐昭昭和淮策总共接触过三次陈院使亲自制出来的药。
第一次,是那瓶“防狼喷雾”,二人被臭到怀疑人生。
第二次,是那颗针对过敏的药。
因为那颗药,淮策被迫跟唐昭昭演了多日的假夫妻。
可能是前两次的代价太大,唐昭昭在听到陈院使所说的方法时,意外的觉得简单地不可思议。
淮策同样如此,他没想太多,只想快点纾解唐昭昭伤口的疼痛。
他问陈院使:“在唐昭昭伤口上吹一吹就可以?”
陈院使再次点头,给淮策做了个“请吧”的手势。
淮策俯下身,少女光洁的肌肤在自己眼前放大。
药粉淡淡青草香丝毫没有掩盖唐昭昭身上的清甜味道。
他薄唇在唐昭昭后背一拃的距离处停下,对着唐昭昭的伤口轻轻吹了吹。
陈院使:“……”
陈院使对这个距离不是很满意。
他正义凛然道:“国师,这么远,是没有什么成效的,您得近一些。”
淮策闻言,头往下低了低。
陈院使嘴角的笑容不自觉放大,“再低一些,靠得太远,唐姑娘没法缓解伤口的不适。”
淮策又低了低头。
陈院使看了眼距离,不太满意:“再低一些,国师,还得再低一些。”
……
淮策的唇已经低到快要触碰到唐昭昭的后背了。
他一手抓着唐昭昭的两个手腕,不让她去触碰伤口。
另一只手掌支撑着床榻边缘,防止因为重心发生变化陷下去。
从陈院使的视角来看,就是淮策把包在自己怀中。
淮策抬起头,古井无波的眼睛望向陈院使,问道:“现在总该可以了吧。”
陈院使险些来不及收回自己脸上满意的笑容。
他轻咳咳一声,正色道:“这个距离,是最为合适的。”
再低下去,就要暴露他假公济私的心思了。
唐昭昭趴在床榻上,根本看不到自己后背的景象。
她只能听到陈院使不停地让淮策低一些,再低一些。
具体低到了什么程度,唐昭昭一概不知。
她正忍受着伤口处的难受,动了动肩胛骨。
刚巧淮策同陈院使说完话,覆唇过去。
一个低头,一个艰难地抬肩膀。
淮策的唇,不偏不倚,落在唐昭昭伤口上方的位置。
淮策一怔,就连呼吸在这一刻都停滞下来。
唐昭昭更是傻眼。
她呆呆地睁大美眸,保持着自己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画面定格。
少女趴在床榻上,单着一件雪白里衣,锦被搭到细腰地位置。
因为难受,她轻微仰着脖子,修长的脖颈弯出美丽的弧度。
身前衣襟半松,里衣半褪到肩胛骨位置,露出身后大片白嫩雪肌。
散在背后的三千青丝早就已经被淮策拨到一旁。
少年侧坐在床榻上,一手撑在唐昭昭身旁,另一只手轻松扣住唐昭昭的双腕。
他半个身体向下俯去,低着眼眸,微凉的薄唇认真的印在少女纤薄的脊背上。
陈院使完全没想过会发生这样一幕。
虽说是意外发生,可事实上,就是淮策亲了唐昭昭的脊背。
陈院使激动地攥紧拳头,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制止不住了。
陈院使褶子爬满全脸,他恨不得将这个消息立刻昭告天下!
可惜,美好的画面只定格了几息,淮策便快速直起身。
薄唇上还残留着唐昭昭身上清甜的香气。
淮策耳朵微红,喉结上下滚了滚,轻抿地薄唇,没做声。
唐昭昭直接将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
被淮策碰过的那片肌肤,也害羞地染上一层粉色。
淮策视线从唐昭昭身上收回,他轻扫了眼一旁的陈院使。
警告的眼神让陈院使瞬间收起笑容。
陈院使忙抬头看向一旁,眼神在空中乱飘,道:“哎,方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下官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陈院使。”唐昭昭闷声道,“多少有点假了。”
陈院使委屈巴巴。
*
淮策最终还是给唐昭昭吹了伤口。
很神奇,他刚吹了几下,唐昭昭明显地感觉到,先前那种类似于电流般的刺痛感和灼热感,几乎消失。
在陈院使的授意下,淮策又一次用内力催动药力。
猛烈的药效再一次作用到唐昭昭的伤口处。
那股熟悉的电流刺痛感又一次袭来。
唐昭昭疑惑道:“方才不是已经好了吗?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