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婉儿若是这般愚笨,就不会蹦跶到快大结局。
就算她如今没有将那扎满银针的小人放进裴君音的枕头下面。
距离那段剧情发生的时间,也不远了。
牧婉儿这几日一定会有动作。
唐昭昭不敢掉以轻心。
她记得异常清晰。
原书剧情中,晋王府的嬷嬷在裴君音院子里发现了那个带有诅咒的扎针娃娃后,将其交给晋王萧明璋。
萧明璋误以为是裴君音毒蛇心肠,想要治他的第一个孩子于死地,大怒。
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令府中嬷嬷拿银针去扎裴君音。
小人被扎了哪些地方,裴君音就要被扎哪些地方。
嬷嬷手中的银针,早就在牧婉儿的私自授意下,换成了纳鞋底的粗银针。
那架势,比容嬷嬷还要容嬷嬷。
根根长针扎进肉里,还不能被拔出来,裴君音疼得冷汗直流。
想到这里,唐昭昭就气到想骂人。
她给裴君音抗了八成伤害,裴君音都疼到冷汗直流。
那她岂不是要直接痛晕过去?
绝对不能让牧婉儿得逞!
*
唐昭昭连着往裴君音的院中跑了多日,每日都要悄悄查探她房中有没有被牧婉儿派人塞上东西。
终于,在第三日的时候,唐昭昭找到了那个被扎满银针的小男娃布偶。
她是在裴君音的床底下发现的。
事情还要追溯于半个时辰前……
唐昭昭从珍宝阁新买了两套头面,一套自己带,一套送给裴君音。
她将头面拿到裴君音的院子中,同后者一起,坐在卧房里间的梳妆台前观赏。
唐昭昭拿起一根簪子的时候,不小心将一旁的簪花碰到了地上。
簪花在地上摔了一下,上面的红珍珠被摔了下来,滚到床榻底下。
格桑忙蹲下身去捡。
没摸到红珍珠,倒是在床榻底下摸到了另外一样东西。
格桑心生好奇:“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扎手?”
她边说,边将拿东西从床榻底下拿了出来。
格桑看着手中的东西,震惊开口:“这是什么鬼东西!”
唐昭昭心神一动,忙走过去看。
格桑手里,赫然是一个浑身上下扎满了银针的一个棉花男娃娃。
娃娃身上缝制着蓝色的衣袍,肚子上还贴了一张黄符。
黄符上用朱砂笔写了一些奇奇怪怪纹路的符文。
唐昭昭将那男童模样的娃娃拿在手中,将符文上的银针一并拔下来。
继而将这娃娃肚子上的黄符揭下来。
娃娃肚子上的蓝色衣袍中央,还缝了两个字——怀礼。
怀礼,是牧婉儿给腹中胎儿起的名字。
萧家起名,向来按照族谱的字辈顺序往下排。
到到萧明璋儿子这一辈,刚巧排到了“怀”字。
因而,萧明璋儿子的名字中,要带着“怀”字。
牧婉儿虽然没想让自己腹中胎儿出世,却也像模像样地提前给那胎儿事先取了名字。
怀礼,便是牧婉儿找那个江湖骗子给算出来的名字。
牧婉儿怀孕,晋王萧明璋高兴万分,自然什么都随着她来。
牧婉儿逢人便同人说这孩子的名字。
是以,整个晋王府都知道,牧婉儿肚子里还未出世,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胎儿,名唤怀礼。
唐昭昭敛着眸默不作声。
这便是牧婉儿派人放置在裴君音院子中的那个娃娃!
她先前只想着原书剧情,将注意力一直放在裴君音的枕头底下。
一直以为牧婉儿还没有开始行动。
没想到,灯下黑了。
这巫蛊娃娃,竟然放在了裴君音床榻底下。
还好让格桑给发现了!
裴君音瞧见这娃娃身上缝的名字,脸色瞬间刷白,喃喃开口:“巫蛊之术。”
花玲也跟着尖叫出声:“这绝对不是我家娘娘做的,有人要陷害我家娘娘!”
唐昭昭看了眼情绪激动的花玲,低声道:“隔墙有耳,你小声些。”
花玲忙自己捂着嘴巴,脸色仍旧万分焦急:
“我家娘娘卧房每日都会有丫鬟进来打扫,就连床榻底下也一直有打扫到,从来没有发现过这种东西!”
格桑接话:“这你就要问那打扫卧房的丫鬟了,许是她偷懒,没有打扫到床榻下面,然后每日欺骗你们,说她打扫了。”
裴君音清秀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也或许,她发现了,但没有告诉我。”
她话音刚落,卧房中剩下三人一齐看向她。
裴君音抿了下唇,望着唐昭昭,然后开口:
“昭昭,这个东西,不是我的。我从未对牧婉儿怀中的孩子有过其他心思。”
唐昭昭将娃娃身上的符纸贴上,银针又尽数插了回去,道:
“昭昭自然知道表姐不是这种人,是有人要陷害表姐故意而为之。”
谁要陷害,唐昭昭不用多言,裴君音自然知晓。
裴君音发白的脸色微沉,沉默大半响,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