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多谢司空抬爱!”
吴池:“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本来想在稍后跟你说的,既然你问起了,就顺势说给你听,这样你也能更好地领会我的意图!”
张辽:“司空请讲!”
吴池:“我们这次出兵的目的,在于威慑匈奴人,让他们知道朝廷的力量,使他们以后都不敢再生出与朝廷对抗之心。但,威慑并不等于消灭。如果我们威慑过了头,把那些匈奴人都打残了,那他们就算再怕我们,也没有意义了……我们还需要他们的力量,需要他们为我而战!”
张辽若有所思,须臾回道:“司空的意图在下明白了,只是,在下尚不明白,司空的……底限。在下究竟可以威慑他们到……什么程度?”
吴池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诡秘:“如果这份权力,完全交给你,你认为,威慑到什么程度合适呢?”
张辽愕然,他想了想,忽然问了吴池一个问题:“在回答司空前,在下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吴池:“问。”
张辽:“司空打算……何时对鲜卑开战?”
吴池脸上露出了惊喜:“哦?有意思!那么……如果我说……三年呢?”
张辽答道:“如果那样,在下会让匈奴减员五分之一。”
吴池笑意更深:“如果是五年呢?”
张辽:“减员四分之一。”
吴池:“十年呢?”
张辽:“减员一半!”
吴池哈哈大笑:“哈哈哈……不愧是文远,脑子就是好使,能充分领会我的意图!”
张辽脸上亦浮现出一丝微笑。
而后,他问:“这么说来,司空选择在下,而非吕布,是因为在下看得更远吗?”
吴池点头:“嗯,但也不全是。还有一点,就是性格问题,以及……仇恨。”
张辽明白了:“吕布他……太过仇视匈奴了,司空是担心他会不服从命令,私下里对匈奴人赶尽杀绝?”
吴池:“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跟文远你说明这些,就是为了防止那样的事发生。”
张辽躬身一礼:“在下完全明白了,没有疑问了!”
吴池点头:“好,你下去吧……就按……三年的标准来!”
张辽:“是!”
之后过了不久,其余匈奴部族的士兵,也被吴池操练完成。
这样,队伍可以出发了。
在临出发前,这些匈奴战士们,还获得了他们久违的补给:粮食、武器、甲胄等等。
让他们重新有了当初刚刚离开家乡时,那种为大汉朝廷而战的熟悉感。
而且,这位吴司空,明显比当初的朝廷更加大方!当初的朝廷,给的粮食只能勉强吃饱,武器是淘汰货,其中部分都生锈了。甲胄更是少得可怜!
可吴司空呢?给的都是足够他们吃撑的粮食,甚至还有腌菜!
武器都是新的,泛着金属的光泽。
盔甲更是给得很大方,几乎每个战士,都至少能分到铁甲!
虽然是只能护住前胸的,但也是铁甲啊!
不是皮甲,也不是厚织物,而是真真正正的金属铠甲!
匈奴人简直乐坏了!
他们士气大涨,心中对吴池的感激直升到顶,纷纷高呼:“为了司空!为了大汉!万岁!”
如果有朝中反对派在此,绝对会拿这个做文章,会攻讦吴池有谋反之心,竟然将自己列于大汉之前,还……还万岁?!
简直是造反!
可惜,他们不在,他们那些只敢耍嘴皮子的家伙,也没胆量跑到这边境来。
而且,就算真有人告密,吴池也不怕!
吴池现在是什么人?
是真正的权臣,一人之下!
皇帝还是个傀儡!
他怕啥?
大不了真的篡位了,怎么地?
还是说回正题。
吴池就这样带着整备一新的队伍,出发了。
而张辽所率领的代表朝廷正朔的汉军,则还需要准备一段时间,他们会在稍后行动。而就算行动了,他们也不会与吴池他们一起,而是各自行动,互相不会有联系。
经过了一周的行军,吴池他们终于踏上了河套平原,匈奴人的家乡。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而且……
布满了田地。
田地上,有不少农夫,在田间劳作。
让人有种错觉,好像这里不是匈奴人的地盘,而是汉朝腹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