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荆城中三声梆子响过。
静悄悄的荆城中唯有打更人行走于街头巷尾,在荆城酒楼不远处的小巷子里。
三个黑衣人迅速冲出来,三人行动迅捷合作翻过荆城酒楼的后面院墙。
“酒楼的厨房应该在那边,走!”
为首之人手脚利落,取出手里的器械几下就将厨房的门锁打开。
咔哒!门锁脱落后三人鱼贯而入,厨房里摆放着整齐的夹子,上面囤积着大量食材,还有四五个大木桶里面养着活鲤鱼。
喜欢吃鱼肉的人都知道,这鱼非要现杀现做才好吃,鱼肉鲜嫩可口。
冯毅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将药粉投入到木桶里面之前迟疑了片刻。
“三刀哥,这药不能要人命吧?”
胡三刀正往食材里面倾撒药粉,闻言不耐烦的摆摆手。
“放心吧吃了上吐下泻几天就好了,不能死。”
见冯毅犹豫一边的王大有咂摸咂摸嘴巴说道。
“冯毅你还犹豫啥?一千两银子,咱收了人家好处闹事不过才每人八十两,现在一千两摆在面前你不想要?”
“你不是说你老娘一直盼着你出息,娶媳妇生大胖小子么?现在后悔了?”
冯毅眉头紧锁,还在犹豫。
“明天来吃饭的有县里的老人,万一他们年纪大守不住咋办?”
啪!冯毅的瞻前顾后惹恼了胡三刀。
“你有完没完?不想干就滚蛋,一千两我们两个分了!”
胡三刀话音未落,忽然听外面院子里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静悄悄的院子一下炸开了锅,灯球火把亮子油松,将大院照的亮如白昼。
“好大的口气啊,还想着那一千两呢?嗯?”
胡三刀吓得一哆嗦,从门缝往外面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众人中央的是一位白衣青年,正是陈安平!
被人活捉胡三刀和王大有颇有种天塌了的感觉,反倒是冯毅松了一口气。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陈老板和王老板心善,只要你们乖乖出来绝对不会伤你们一分一毫!”
白日里被胡三刀推搡的石头现在可神气了,提着灯笼朝厨房里面大喊。
为了今晚他们整个酒楼的伙计都没睡觉,隐藏在大院的其他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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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
胡三刀和王大有一看这情况,也断了往外逃的念想,垂头丧气的打开门走出去。
王景初鼻子都快气歪了,冲到最前面指着他们骂道。
“青天白日来讹诈我家酒楼,晚上的时候还来下毒,你们要不要脸!”
胡三刀脸黑的跟木炭一样,低着头不说话,倒是冯毅盯着陈安平半晌忽然间来了一句。
“这都是你设的局?是不是?!”
聪明!和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胡三刀王大有比起来,冯毅至少还有脑子。
陈安平命伙计们将三人捆了个结实,然后挥挥手。
“将他们三个分别带起三个房间审问,审问之后一起对比结果,我看谁敢撒谎。”
王景初听闻眼睛一亮,称赞道。
“陈兄妙计,妙计呀!”
一场捉贼行动很快结束,王景初给了伙计们额外的赏钱当作辛苦费,亲自来到冯毅被关押的屋子。
冯毅被捆得跟粽子一样,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说说吧,谁支使你们来荆城酒楼闹事的。”
陈安平悠闲的坐在冯毅对面,问道。
“没有人支使我们,我们吃了坏的饭菜……”
哈哈哈哈!
陈安平仰面大笑起来,遥遥一指冯毅。
“你的本事如果有你的嘴一半硬,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了。”
陈安平的笑声激怒了冯毅,冯毅脸色涨红低吼道。
“若不是他们两个贪心,我们怎么会沦落至此!你耍诈!故意引得我们过来!”
“可是白天的时候你也答应了我的赌约不是么?面对钱帛动心不丢人,丢人的是输不起还不承认。”
陈安平知晓三人白天来是碰瓷儿,这种事情是澄清不干净的,除非来碰瓷儿的人被证明有罪!
所以陈安平设了一个阳谋,让三人无法拒绝的阳谋。
一千两银子作为引子,足以让三人一身返现“保证”明天的饭菜一定会出现问题。
是引军入瓮,可假如三人不是被贪婪欲望蒙蔽了双眼,陈安平的计谋他们自然不会中。
陈安平的灵魂拷问让冯毅彻底败下阵来,索性脑袋一低。
“我等清晨去了官府再与你说,反正我的身后没有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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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倔强令陈安平刮目相看,不错,还算有点骨气。
“那咱们不说这件事,我问你,他们都投毒偏偏你不肯,又是为什么?”
“为了老人。”冯毅闷闷的说了一句。
“就为这个?”
陈安平还等着他扯出一堆理由,没想到就这一句话。
“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年纪大了,县里也有很多老人身子骨不如年轻人。”
“我怕他们吃了下药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