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吵闹声引得荆城酒楼内的食客们纷纷侧目,一听是吃了酒楼的东西中毒皆放下筷子。
不管真的假的,万一真有毒怎么办?
青年坐在地上,身边两个汉子五大三粗一个白脸一个黑脸,像两个门神似的拦在酒楼门口。
“诸位街坊相亲都来评评理,我家老三昨天在这儿吃饭,晚上回去就发病了,吐得死去活来。”
“你们酒楼的饭菜不干净,害的我家老三差点死去,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渐渐的酒楼外面也围观了不少的老百姓,人怕出名猪怕壮,荆城酒楼声名在外关注的人也多。
伙计石头急得头上冒汗,终于等来了老板王景初、陈安平。
王景初快步走到这边看了看,狐疑的说道。
“这位小兄弟的样子可不像是吃东西吃坏了呀……”
他一句话惹得两个汉子脸色顿变,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你什么意思?还想要抵赖不成?!”
王景初做酒楼多年讲究和气生财,很少遇见这样的情况,见状连连摆手。
“不不不,若是我们酒楼的问题我们一定负责。”
黑脸汉子闻言抢先伸出手掌,来了个狮子大开口。
“三百两!这事就算完了!”
王景初傻眼了,一张嘴就是三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依照大魏的物价,一斗米为五十文钱,十斗为一旦,一旦约等于一百斤。
买上一百斤的米才需要五百文钱,约五两银子左右,结果他要三百两的赔偿?
“不行!你们这是讹诈!”
王景初一口回绝惹得白脸汉子也怒了,指着王景初破口大骂。
“我家兄弟的命还不值三百两?好,你不讲道理我也不讲,你们的生意别想做了!”
眼见事情朝着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一人从王景初身后缓缓走了出来。
青年一身白衣,眉目清秀,眼中自有一股子笃定和沉稳。
“这两位兄台,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陈某有两件事想要问一问。”
陈安平轻轻拉了一下王景初,让他暂时退一退。
王景初是个善于做老好人和气生财的主,不过却不是善于辩论
(本章未完,请翻页)
的人,三两句话就被别人引着入了套。
“你又是谁?”
黑脸汉子见陈安平谈吐不凡,唯有耐着性子问。
“荆城酒楼的老板——陈安平。”
陈安平的名字荆城人最近可谓听的太多了,黑面汉子上下打量他一番。
“你要问什么?”
“第一件事,你三弟昨日何时来的荆城酒楼?吃的什么菜?做的哪一桌?”
陈安平一连串的发问,将黑脸白脸两个汉子问蒙了,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一直坐在地上的青年这时候才抬起头,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我坐在西南角那桌,吃的是……蒜苔炒肉,是,是正午的时候来的。”
终于肯说话了?
陈安平微微一笑:“说着这么久还没请教三位的尊姓大名?”
三人迟疑了一下,黑脸汉子和白脸汉子同时开口。
“我叫王……”
“胡……”
陈安平心中暗笑,故作疑惑。
“你们一家人却姓氏不同?是何道理?”
还是坐在地上的青年反应快,挣扎着站起来,喘着粗气。
“这二位是我的结义兄弟,王大有和胡三刀,我叫冯毅。”
陈安平也不追究,继续发问。
“你说你昨日中午来吃饭却晚上发病,既然发病了可有找郎中诊治?”
“找了!”
胡三刀立刻回答,冯毅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好,就听陈安平缓缓问道。
“敢问找的哪位郎中?咱们请郎中来做个见证。”
胡三刀傻眼了他信口胡诹为了让谎言显得有可信度,如何说得出是哪位郎中?
“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索性一挺胸膛。
“反正我兄弟吃坏了肚子你们必须赔偿!都怪你们!”
周遭的老百姓看了纷纷摇头,谁都不是傻子,陈安平两个发问就将他们问的漏洞百出。
三人来干嘛来了?碰瓷儿!还是极不专业的那种。
陈安平见外面的百姓越聚越多,从三兄弟之间信步走过。
“诸位乡亲父老,这三人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吧?为证明我荆城
(本章未完,请翻页)
酒楼清白,明日我荆城酒楼将明日定为‘感恩日’。”
感恩日?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明白啥是感恩日。
“为回馈一直以来父老乡亲的支持,明天来的客人菜品价格是往日的七成,且三种特色菜随机赠送一道!”
“我们就是要证明,咱荆城酒楼的菜没有问题!对得起良心,也对得起荆城的相亲们!”
且不说荆城酒楼的菜七折优惠,光是那来就送的特色菜就足够吸引人了。
宣布完这一切之后,陈安平转身望着冯毅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