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躺在榻上,一日不如一日。
成楹去看过彭将军几次,细细询问大夫,老将军吃着什么药,可还缺什么药引。
大夫摇头叹息:“将军毕竟年事已高,前阵子勇追贼寇,动了筋骨,在下只能尽人事,至于老将军的寿数还有多长,还是得看天命啊。”
成楹不由得悲从中来,嘱咐大夫尽全力医治。
徐州落了两场秋雨,一日上午,成楹正在案几后面处理政务,下人进来禀报说:“成侯,彭老将军昨天夜里去世了,他的二公子彭延华将军,说有些事情要告诉成侯,人就在府外。”
“快将人请进来。”
仆从应声退下,成楹赶紧转过身去,擦掉泪水,整理好仪容,待她再转身回来时,彭延华已经走进来,身上戴着重孝。
成楹招呼他坐:“彭老将军辞世,本该本侯前往彭府,吊唁才是,不该劳烦将军,特意往成府跑一趟。”
彭延华昨天晚上已经痛哭过了,心中的悲痛稍减,不需要成楹强颜欢笑安慰他一波。他素知靖宁侯和父亲相善,自己也在她手下当过将军,对靖宁侯的为人很了解,如今父亲辞世,靖宁侯心里定然难过。
于是率先说道:“家父于昨夜子时故去,与我们一干子女交代了遗言,走时面容安详,并无遗憾。父亲有些话,嘱咐我亲自说与成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