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仰头望天,让余下的泪水倒流回眼眶里:“谢殿下关心,臣不喜欢。臣只想好好活着。”
听见她这样说,萧瞻一时说不清,自己该难过还是该高兴,他又说:“那你别回侯府好吗?你的身体还没好全,就留在临福宫里养伤,我,我保证以后,绝不踏足临福宫,绝不来打扰你。”
成楹听着他句句浅白而深情的关心,仿佛有针扎在了心头上,她叹道:“殿下啊,您不必为臣殚精竭虑,臣真的,不值得您这样做。”
萧瞻只是苦笑:“值不值得我说了才算,你说的话不算数的。”他只想,在她还在身边的时候,能对她好一点,就尽量对她好一点而已。
然而成楹却说:“老是待在宫里,容易引人误会,臣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是明日就走吧。”
萧瞻点头:“也行,我派几个太医跟你一起走,让他们长住侯府,继续帮你调养身子,就像在宫里一样。”
成楹心里一阵慌乱,但是面上仍然保持着镇静:“多谢殿下体恤。”
萧瞻露出一抹苍白的笑:“谢倒不必。”
两人和和气气说着话,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萧瞻听着成楹句句恭谨自持,不越人臣身份的话,默然道,软刀子杀人,大概就是如此了。
他捂着胸口,那里似乎有一口热血,要挣扎着跳出来。他可真想把这颗心剖出来,让成楹看一看,但他更明白,即使他把一颗鲜血淋漓的心捧到成楹面前,成楹骨子里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根本不会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