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瞻盯着成楹的笑看了会儿,噗呲一声笑了:“是孤把你养刁了吗,竟敢挑三拣四起来了?”
成楹摸不着头脑,本侯什么时候要你养了?
但又不好驳回,她忍不住瞪了太子一眼。
萧瞻拂开衣袖,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
成楹蹙了下眉,怎么又动起手了?
仰身向后靠去时,一股血腥味直往鼻子里冲,正是从太子身上传来的,成楹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殿下,您受伤了?”
“没有啊,你从哪里看出来孤受伤了?”
“您身上有血腥味。”
萧瞻撩起衣袖,放到鼻尖处嗅了嗅,恍然大悟:“来之前砍了几颗脑袋,可能沾染了些血气吧。”
“殿下杀了谁?”
“你很感兴趣?”
“我……随口问问,殿下当然可以不告诉臣。”
萧瞻严肃道:“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孤只是杀了幽州军营中,几个欺上瞒下吃空饷的军吏而已。”
吃空饷么,成楹想起余纪。说起来,她当初斩杀余纪,似乎杀得太着急了,以至于问都没问他的同党都有谁,太子现在想查点东西,可能得费不少功夫。
她问道:“现在的幽州军统帅,已经换成聂君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