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
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浓烈到这般地步的?
萧瞻想不起来,最近一段时间事情实在太多,先是七星阁发生火灾,然后皇帝要祭天,随后又来了个国师玄成,紧接着成楹被抓进昭狱,他忙着救人,许多事情,不经意间都被忽略了。
他垂下眼眸,在成楹看不见的地方,一颗心独自落寞着。
以他和成楹的身份和恩怨,他们之间隔着天壤之别,这份感情,似乎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说。
但他还是想填一填沟壑,希望他们之间的距离,能近一些。
“殿下,伤口疼吗?”成楹边系纱布的结边问。
萧瞻笑着摇头,表示这样就很好,神情满是他自己看不见的温柔和欢喜。
成楹把木盆等物收拾出去,须臾后又进来,萧瞻已经将之前盛怒时,团成一团,扔在地上的纸拾起来,展开铺平,放在几上,旁边铺着一张崭新的白纸,和干净的笔砚。
除了被墨迹弄脏的部分,其余的还能看,成楹的视线从纸上滑过,落在笔砚上,心领神会。
她在萧瞻面前跪坐下来,执起笔:“殿下,您手受伤了不方便,我来帮您写吧。”
萧瞻伤的是左手,写字用的是右手,非要写字,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他知道成楹觉得心里有愧,想做点什么补偿他,就像他觉得对不起成楹,想要偿还她一样,遂没有拒绝。
“阿楹,玄成说,晋王设计先帝杀了子琛太子,成家为先太子陪葬了,看似很合理,实则有很多蹊跷之处,他刻意遗漏过去,没有说。”
成楹微微皱了一下眉,别过头去:“殿下,您还是叫臣成侯吧,或者直接唤我成楹。”
萧瞻一愣,随后自嘲地笑了笑:“好,成侯。”是他忘了,他和成楹的关系,其实没那么密切。
成楹在纸上分三个方向,写下子琛太子,晋王,成家三个名字:“殿下您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