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脚尖一拐,先去了自己的营帐。
成楹让军医再次检查了一下武邑的伤势,军医叹息:“武将军的胸腹、后背、大腿等多处受到重创,险些伤到骨头和经脉,还好将军多年戎马生涯,身体强健,已经扛过了最危险的时刻,以后静养即可康复。”
听说没有性命之危,成楹放下心来,嘱咐武邑勿要劳心营中之事,留下武邑武章两父子叙话后,这才回自己帐中来。
坐在案几前,把手头事物一一处理完毕,发现最底下搁着一封从益州传来的信,这是十多天前秦竹书交给她的,但成楹一直忙着和羌胡的战事,还没来得及拆开看看。
捏着信封,成楹犹豫了一瞬,还是选择展信一览。
一封信从益州的江都传到并州的北地郡,要么穿越天堑蜀道,从汉中绕过来,要么走长江水道穿过荆州,从秦巴山脉绕过来。即使邮檄快马加鞭,一路上驿站重重,加之天气阴晴不定,一封信,怎么也得花上一个月的时间,才能送到她手里。
北地郡的军情没那么快传入蜀地,江都王在信中多提及羌胡凶猛,嘱咐她小心应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成楹阅完,想起之前的信自己也没回过,遂提笔落墨,以客气有礼的态度回信一封。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北地郡寒风呼啸,快要落雪了,成楹捏在手里的笔杆子又冷又硬。
帐外有声音宣布:“太子驾到。”
成楹的信刚刚写完,还没来得及装入信封,起身迎接太子大驾。
萧瞻走进来,笑着让成楹免礼,只觉得里面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