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好久没有这么欢喜过了。
“其实燕京城也有酒楼卖烤全羊,要不老奴给娘娘买一些来?”
皇后笑着摇头:“不用了。”她的视线落到信上,看过信,她也就尝过那种味道了。又想起徐嫔那件事,脸上的笑容收住:“本宫离宫多年,这后宫倒成了腌臜地儿了,可惜了,庄嫔那边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可见贤妃是越做越顺手了。贤妃头上顶着贤字,不知道夜里会不会做噩梦,梦见冤死的徐嫔和庄嫔来找她算账。”
老姚没敢说话。皇后也不需要他说话,她自顾自地说着,眼神逐渐缥缈:“这些年我总在想,到底是哪个皇子害了太子,后来眼见着一个个皇子落败,最后只剩下二皇子,我便想难道会是二皇子干的?可你看看他最近干的事情,真真是一点分寸都没有,他要是真的只有这种手段,我不敢相信太子是败在他手里。”
“娘娘,您认了十皇子,二皇子觉得有威胁,动手对付十皇子再正常不过了。”老姚却觉得二皇子的做法挺有效果的。如陛下与娘娘,想法自然要“顾全大局”,挂念着皇室的脸面,但那是坐在权力顶峰的人才该关心的事情,二皇子这一招阴损卑劣,但实打实的有效果。他常到宫外打探消息,知道十皇子的名声都不成样子了。
不管什么高招损招,管用的就是好招。
要是现在陛下说要立十皇子为太子,不知道多少老百姓心里会嘀咕呢。二皇子这些年营造的礼贤下士、宽和温良的形象很是成功,也做过不少利于名声的差事——如今想来,那些差事都是早年从其他皇子们手中捡来的,比如修建经世阁,这可是扬名的好差事,皇子们互不相让都想抢,最后被皇帝给了二皇子,当时那些皇子们都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差事没落到别的兄弟手中就好。若是那些皇子知道二皇子这些年是在扮猪吃老虎,想来一定会捶胸顿足,恨不得将二皇子掐死。
皇后愣了愣,苦笑着:“还是你看得透彻。我要担忧什么?那是皇帝该担心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皇帝当然恼怒,还把二儿子训了一顿。,他皇帝年迈多疑,这两年越发敬畏鬼神,虽知道外头的传言都二儿子故意散播,但他竟然还是有一些忌讳了。
小十难道真的是如此不详之人吗?
很好,二皇子的手段虽低劣了些,但还真的在皇帝心里留下了些许影子。
十皇子看出皇帝看向他眼神中的些微变化,惊吓得夜里睡不着觉。他对静妃诉苦:“是父皇选了我,为何又要听信那些莫须有的传言,那很明显就是二哥做的啊!”回头咬着牙去泡冷水吹冷风,把自己折腾病了,在病中对皇帝诉说一番苦楚,还说“辜负了父皇的栽培”,让皇帝再挑“好的弟弟”去培养,不要误了国家大事。
以苦肉计以退为进,适时打消了皇帝心中的疑虑。
皇帝真的不年轻了,他已经没有再多的时间来浪费。
这个继承人是他挑选的,也培养了要十年了,如何能轻易割舍?那点芥蒂因此烟消云散。
正好边城送来一批河西草原的汗血宝马,总共六匹。皇帝的心情好了不少,觉得自己还是很英明神断的,瞧瞧,指定的大都督多能干,这就把西厥的河西草原打下来了。西厥以牧草退化为由,这几年一匹汗血宝马都没有进贡。再见汗血马,皇帝十分满意,西厥不给,那就大燕自己去取,可不更加畅快淋漓?连带着这几匹马都让皇帝看得更加顺眼了。
正巧小十受委屈了,皇帝赐了一匹给十皇子,又赐了一匹给武安侯府,其余的马也各有安排。
卫振善之名随着一次次捷报传来,在燕京城中慢慢响亮。文武皆出色的人物,谁能不爱?他虽不在燕京,武安侯府却又重经一次官媒踏平门槛的热闹。谁都看得出武安侯府将要崛起了,客人络绎不绝,老夫人年老成精,反而让儿媳妇闭门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