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做万全之策。纵使以三敌一,也将各种细节谋划在内,只为万无一失。
明月认得这三人,平素虽无言语往来,但从面相上看,也知彼类非善。明飞高大强猛,面堆横肉,如虎如熊。明山则小眼虚眉,面白身瘦,若狐若狗。至于明谷,看似朴实,目有奸光,额骨突显,下颚急收,如蛇匍匐。
惊吓中的苍白将屈辱的血红压在脖颈之间,湿漉漉的身体暴露了她隐藏五年之久的秘密,银光利刃与恶意隆隆的目光使得她无处可逃。明月想过自己可能遇到的危险,但这次的危险程度超出了她的认知,一时没有好的主意。尽管未经人事,但女人的只觉告诉她,这些男人的歹意比杀了她还要痛苦。然而她不想死,明天觉醒就要出来,两人可以看很多很多的日出日落。她还没见到自己的父亲,她有许多话要讲给他听。
明月跌坐在地,身子缓缓后移,缩到墙边。明飞为腰部吃痛,一脚踹在她的肩膀,用足了力气。明月的脑袋撞到地板上,一阵晕乎,又艰难地爬起来,怯弱地望着眼前三人。明山双手叉腰,目光犹疑,见她双臂抱胸,便捡起地上铜盆,盛满水,狠狠地泼在明月身上。
“谷哥,我还琢磨,泼水干啥,直接抱住摸摸不就知道是男是女了吗?现在我懂了,原来浇湿了更好玩儿,哈哈,够劲儿!”
“再烈的妞儿,也扛不住三盆水。”明谷奸计得逞,一脸知足,“玩女人的乐趣,不只是床上那么一会儿,从床下到床上的过程,更值得回味。”
“有道理啊,谷哥。”明山满脸激动,仿佛第一个会轮到他似的。
明谷将火烛递给明山,以剑代手,在明山身上流动。明月无助却狠厉地望着他,咬住嘴唇,一言不发。待长剑划到胸口时,明月紧紧抱臂,丝毫不让。明谷觉得有趣儿,稍一使劲儿,长剑划破明月的小臂,流出血来。见其不为所动,明谷说话了。
“明月,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用剑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然后撕开你的衣服,丢到床上,你反抗一下,我就打你一巴掌,打到你不敢反抗为止,接下来的动作也会更加猛烈,就像这样,啪——”明谷狠狠盯着那双不屈服的眼睛,一巴掌扇了下去。
明月倒在地上,嘴角流血。
“另一个是,你乖乖脱掉自己的衣服,走到床上,配合我,今夜一过,到了明天,你还是明月师弟,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也得配合我们。”明山插嘴道,一手指着自己,一手指着大哥明飞。
明月侧趴在地,她不可能答应,纵然没人教过她人伦纲常,但本能不允许她屈服。她想喊想叫,却又没办法喊出声音,她怕暴露自己的女儿身,怕惹来更多的人,更多的坏人。眼下没有人能救自己,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只要逃出房间,逃到藏经阁,觉醒师叔一定会救她。可,如果被他发现自己是女儿身,他是什么反应呢?他,他会高兴吗?
“明月,”明谷一把将她薅起来,扶正坐好,正色说道,“明月,我给你三息的时间做决定,如果你做不出决定,我替你选,先挑断你的手筋,再挑断你的脚筋,然后一层一层地扒掉你的衣服,丢进浴桶,涮干净了,最后把你抱到床上——”明谷作为多年的采花大盗,他享受这个过程——逼女人做选择。顺从有顺从的玩法,反抗有反抗的折磨。在他犯下的罪恶里,大多数的女子都屈服于两个巴掌,只有少数几个拼死反抗。死了固然有些可惜,但不妨碍他想做的事情。
“三——”
“二——”
明月想哭,但在这些人的面前,她哭不出来。肩膀,脸颊,虽有些苦痛,但比起马场觉力师叔的飞石,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这两盆水将明月的自尊灭的奄奄一息。隐藏数年的秘密突然被这般强硬的手段揭开,让她无所适从。窗外的月光在不知不觉中探入房间,那般美丽的明月想必从来不为自己的身份而遮遮掩掩吧。它那样高高在上,天下无人不爱,谁又敢心生亵渎呢?她是否,也能做到这般高洁明亮、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呢?
她可以的。回想起修武院的日日夜夜、这五年的滴滴点点,她早不应该是路边的野花野草一般,任野狗糟践。她有力气,有功夫,甚至有脑筋。没有人没有弱点,没有人不会不被打败,纵使被包围,天无绝人之境,只要反抗,就会有希望。只要逃出这间屋子,她就能以最快的速度逃到藏经阁,到了那里,觉醒师叔一定会救自己。
即使逃不掉,那死便死了,决不能让觉醒师叔瞧不起自己。心中有了决定,待明谷玩味地看着她时,明月骤然间提腿踢剑,往地上一滚,攻明山下三路,趁其失却重心,将火烛踢到地上,然后如泥鳅般在地上边滚边踢,力出于一,真如觉猛师叔所言,“贵在心尖”,明飞明山两人陡然遇袭,一阵慌乱,受到打击的地方宛如枪刺。加上火烛熄灭,见不着人,只得凭感觉动作。明月却是依仗对房间布局的熟悉,四处翻滚,拿起东西便砸向黑影,旋即换位,游于三人之间。明谷因为明飞明山的缘故,不敢随意挥剑。
在黑暗之中,明月将所能想到的东西通通推到打翻,尽可能地使房间凌乱,好乱中寻得机会逃离。不用点灯,明月也知道此时的房间已经杂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