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阳秋从皇终宫的侧殿走出来,所有人看见皇上出来后便跪下请安。
他让众人免了礼,径直走向地上那两个厮打成一团的身影。
亲自去拉开还在张牙舞爪的武若,其余人都还深陷在“仲环”的恐惧中不敢上前。
被拉开的武若看着来人,有些呆滞和震惊。
但也稍许冷静了些,不再发狂。
她猛地抱住皇上,紧紧地不放开,仿佛才从险境中被解救出来,不愿放弃最后一根稻草般。
魏阳秋挣脱她的拥抱,不想让她或者说是其他人误会。
被推开的武若,满脸哀怨,已经哭花了脸,对着皇上哭诉:
“皇上,救救臣妾,她要杀我!救救臣妾啊!”
“哦?武若妃,你是说谁要杀你啊?”
“就是她!仲环啊!”
边说还边用手指着身后,可唯独不敢回头去看。
“可她为何偏偏要杀你呢?”
“因为...因为...”
“因为她是被你害死的吧!”
“不!臣妾没有,真的不是臣妾干得!”
一旁的祝雪瑶听了这话,脸上的神情陡然变了个样,冲过来就质问武若:
“武若姐姐?这仲环当真是你害得?”
武若低下头不敢直视任何人,半天不说话。
魏阳秋接着问:
“刚刚你说了什么,表现了什么,大家都看到了,你若不承认,明日里这消息也会传遍整个后宫甚至前朝,你可想过后果?”
这武若很是嘴硬,嘶吼道:
“我没有杀她!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有何证据啊,哼!传出去不过是些流言蜚语,能耐我何?”
一旁的查衫看到武若妃在皇上面前这般疯癫样,上前呵斥:
“放肆!皇上面前不得口出诳语。”
转而面向皇上说:
“皇上,如今怎么是好,这武若妃不知是真疯还是装疯,怎么也不肯招供,可是奴婢们先前是听的真真切切,这人确实是她杀的啊。”
“杀了人就得接受律法的制裁,无论无何都要将她送入刑狱府。”
魏阳秋先前去斗隗阁那次,就见到过关于这刑狱府的介绍,但凡是有关高级官员以及后宫触犯律法之事都移交刑狱府处理。
“皇上,不如这样吧,今日天色已晚了,明日再作审问?”
南荣看大家都没想出个好办法,加之自己有些话想单独同皇上说,便作出这个提议。
“好,就按南荣妃说的办。”
随后魏阳秋敲了两下宫门,算是给了门外的侍卫一个指令,宫门立刻被人打开了。
一队侍卫进来跪了安。
魏阳秋便叫了其中两人先将武若妃押回她的意双宫。
转而又对那个假扮着仲环的宫女说:
“妙松,今日幸苦你了,你和查衫现在就回去休息吧,明日不必早起服侍朕。”
“是。”
二人便离去。
此时南荣才应证了她的猜想,果然是妙松,看来这一切都是皇上布的局。
魏阳秋对剩下的人吩咐道:
“今日之事,先不必外扬,你们也都乏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皇上。”
一行人来到宫门外,准备分道回宫。
祝雪瑶在几个宫女的陪同下已经先行离去。
魏阳秋见南荣迟迟不肯离去,一直望着自己,便问:
“南荣这是还有什么疑问吗?”
“皇上如何得知武若妃是凶手的?”
“今日时辰不早了,你不是也困了吗?明日再谈吧。”
“皇上就如此相信臣妾吗?”
见南荣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反而在月光的照耀下能看出南荣眼眶里欲滴而出的泪,就不忍心拒绝她。
随后对着侍卫说:
“你们也退下休息吧,今夜我送南荣妃回宫。”
“是。”
和君宫
谷青见皇上带着娘娘回来了,不知该是欣喜还是担忧。
立即点上了寝殿里所有的宫灯,瞬间整个屋子明亮了。
她给皇上和南荣请了安后,观察着好像并无什么坏事发生,便也没敢多问。
南荣看她睡意犹在,便谴退了她。
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皇上可否为臣妾解答疑惑了?”
“你可还记得那日朕为你打水回来,一时失口说出发现了凶手,但说出口朕便后悔不该让你先知道,你当时也沉浸在恐惧中,或许还有朕为你亲自打水的惊喜中,于是你也听的不太真切,再问第二遍时,朕便改了口。当时你也顾不得疑虑,就这样蒙混过去了。”
“可是皇上骗下我有何用,害得臣妾整日过得忧心忡忡。”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