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希希一番警告。
付舟止潜过半个院落的杀气轰然溃散,立时荡然无存,云间得了喘息机会,却也不敢再胡言乱语。
一仙师一妖修就这么被一俗世小女子呵斥到闭口哑语,各沉默各的,卑微至此!
云间侥幸得救,清楚自己必须尽快离开,姓付的那么小心眼,接下来指不定回有什么法子折磨她,她虽是号称九命天猫,但也架不住付小子发疯……
转了身对刘希希小心翼翼道,“哎呀,本君忽然想起落了个值钱的东西,怎么办,得赶紧捡回来,恶女你晚饭不用等本君,本君大概,今晚会很忙……”
言必,溜之大吉。
伴着吱呀咣当声,歪歪扭扭的院门再次关上。
刘希希收了弓弩,斜了一眼驴棚里自己给自己加罚的付舟止,面冷内里更冷。
付舟止被她突然盯上,周身一紧,避开冷漠视线转过去面壁思过,随着黑驴暴躁的嗷嗷叫声,思过思的深沉。
刘希希一腔绝情,再不去瞧他。
这人,毒不死打不着,目前为止除了肩头被她咬的血淋淋,再没伤到哪儿!
不知该说是他福星高照,还是她霉运当头!
左右没辙,刘希希也只能无奈面对,他要自行认罚,那就随他去,管他是住驴棚还是倒吊梁,她都当没看见。
这晚的晚饭,刘希希也只做了自己的。
可怜付舟止对着墙壁站了几个时辰,吃到肚里的糕点早消化的干干净净,嗅到灶房里传过来的饭菜香味,腹中咕噜噜响,响这么大声是个带耳朵的都能听到,如此却没得到一丝怜惜,只有家里的驴姑娘咬着一把干草凑过来。
付舟止低眸侧目,摸着驴头几分羡慕,“呵,谢了驴妹,你吃吧,虽说本公子这几日风尘仆仆未用上一餐正常饭菜,腹中确实空空无物,那也消受不起驴妹这份好意,驴妹关心之举,本公子心领了……”
这话说的,直将吃独食的人比的不如一头驴……
声音不大,但在他特意加持下,绝对能传到灶房里,并百分百确定灶房里的人绝对能听到。
刘希希确实听见了,不止听见了,还因这句话顿感到嘴的食物越发香甜,喝粥喝的呼噜噜响,大口吃菜吃的吧唧嘴,好似吃到的不是粗茶淡饭而是山珍海味。
更是在吃饱喝足后,伸腰长叹,大呼满足。
又一番哗啦啦洗碗收拾过后,回屋歇着去。
就这么进屋休息了,从始至终都没搭理驴棚里饥肠辘辘跟驴姑娘聊天的人!
付舟止悲悲切切,心有怨念,“驴妹啊驴妹,你若是有朝一日能化人,万万记得,为人还是要大度些。莫学吾妻小女子心思……实在小气……”
黑驴一声叫唤,以头拱了拱多余跟它挤驴棚的人,几下将“抢占”驴棚的男主人从驴棚拱了出去,又嘶叫几声好似不满。
付舟止对着黑驴握了握拳,哼一声,目光投向了灶房,脚步轻轻的走了过去。
灶房里还有残留的饭菜香气,闻着这些香味肚子叫的越发勤快。
提起锅盖,锅内空空荡荡。拿起遮尘藤盖,下面只有洗净的碗盘……还真是,一点也不给他留,这是真要放弃“毒杀”他这条路了!
这还不如之前,之前至少还给留碗掺了毒粉的吃食,现下倒好,连口汤都不给!这还不如打着毒害他的主意……
忽然就很怀念带各种毒味道的粥饭了呢!
“……不给留饭,为夫还不能自己找吃的!”付舟止将藤盖放好,转身出了灶房,站定脚将目光投向了对面小楼。
眼见对面窗上有烛火的光芒晃动,看样子是真的很听话的在等他上门。
抬脚往了对过。
对面的院门一碰就开,院中地灯亮着,照的整个精心装点的院落别有雅韵。
一楼无人,直上二楼。
二楼厅中仍是无人,只是厅中桌上摆了一桌丰盛餐食,有酒有肉,散着阵阵香气。
付舟止心念一动,灵波扫过整个院落,边边角角哪怕是最隐蔽之处也没生人气息。果真如他所想,这对主仆早跑了没影。
一吓就跑,胆子这么小,那一开始就别住过来啊!
付舟止挪开凳子大大方方坐下,提起酒壶抬头畅饮,肉菜下肚,只待吃饱喝足后再去送跑路的一对鳖一程……
……
许是连日奔波累到了。
这一夜刘希希睡的很沉,感觉连梦都没做,可是又模模糊糊记起几声雷鸣,偏这模糊的记忆似乎很真实跟半夜真的打过雷似的,真不太像是梦里来的。
“怎么可能,这都入冬了,哪里来的打雷声,肯定是做梦。”刘希希一边嘟囔着从被窝里爬出来,一个激灵,好冷,又缩了回去。“哎,又不是春夏,起那么早做什么……”
重新给自己裹成“肉虫”,还是被窝里舒服啊……
反正有金有银,发了一笔横财的她如今是小富婆一枚,何必亏待自己。
安安心心窝在被窝里半日,直到将近中午,肚子里饿到抗议才爬出来。
到灶房里打算给自己弄点吃的,滕盖拿开,惊讶的发现原本空空的碗碟盛着饭菜?在滕盖打开的一瞬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