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罚两字说的轻松。
真做到,可没那么容易。
尤其刘希希一门心思的要让害她“失贞”的卑劣渣渣付出代价。
付舟止松了手,瘫在软塌上,双眼闭合,下巴肆意抬起,将整个脖颈亮出来,随着咽喉滚珠滑动,冰凉的枪管已经落下。
刘希希横跨在他腹上直起身来,一手抓着他胸前衣领,一手拿枪怼到颈上大动脉,紧贴肌肤,这么近的距离,哪怕他有再大的能耐也躲不开。
一击便可毙命,真是机会难得。
砰——
枪响,人惊。
付舟止痛哼一声,咬紧牙去感受身体哪一处遭到了重击,灵气环绕周身运走一遍,却发现自己完好无损。
“希希!”不敢相信,他媳妇没对他下手?这么近的距离,这么轻易就能要他命的机会?没舍得下手?
刘希希同样吃惊:怎么放了个空枪?
“希希,你可是原谅为夫了?”
“大白天的还请付公子不要做白日梦。”
刘希希将空弹夹取下来,手指划动间手上多了一把填满子弹的新弹夹,咔嚓几下重新装好,再次上膛。
毫不手软,再次枪管抵下去。
砰——
一声沉闷枪声。
软塌扶枕被打穿大洞,棉絮飞扬。
方才还乖顺咸鱼躺的人,此刻将头歪向了一边,就差这一会儿就拒绝“服刑”。
付舟止额头冒汗,不妙,刚才一不走神躲过了媳妇一击。且要不是被媳妇“泰山压腹”,方才他险要弹起来!
“付公子,虽然你是个渣,但好歹为人一世,至少在离开这个世界前请付公子做回人。既然说了愿认罚,躲什么……”
咔嚓一声,再次上膛准备枪刑!
“……不是,不对,为夫方才确实说了愿认罚,但希希你有没有听前半句……为夫要议和……议和……”
砰砰砰——
沉闷的枪击声中,无辜扬起的棉絮,飞上飞下,落下一波又扬起一波……
而被卡着腹部瘫在软塌上的“被执刑”人,躲枪子躲出残影,比夏日破土而出的摇头虫摇的都欢快!
而刘家对过。
二层小楼。
主仆二人避开窗口正前方,从侧面留意着刘家院的一举一动。
虽没有亲眼看到屋中的那两位发生了什么,但凭闷闷的声响,及屋中付舟止一声接一声的凄惨求和声,也能猜个大概。
季微给自家少主添了茶水,站立一旁,一边听着对面的动静心弦抽了一下又一下,一边为自家少主担忧。“少主,咱们不是说好了离开,怎么又回来了。”
洛司程饮一口茶水,再次将注意力挪向对面,每听到对面传出一声付舟止的惨烈呼喊,他就多一分喜悦。
“本少主何时说过要走。”哪怕只为听这动静,也舍不得走。
“……您之前明明说过……”
“说过什么?”洛司程转而为怒。
季微冷颤一下,低下头去。“没,没有,是奴婢听错了。”
“哼。”洛司程将青瓷茶杯放在桌上,指尖撵着茶杯边缘,好想过去亲眼看看付舟止的惨烈状,可惜,不能。“季微,做些茶点,一会儿你给刘姑娘送过去。”
“啊……又来……”一点也不想去,尤其是姓付的还在家。
她家少主对她也太狠心了,就为瞧个热闹,竟然让她上门去送死?
送死倒不至于。
只是季微捧着热乎乎刚出锅的糕点敲开刘家院的门时。
门是付舟止开的。
当季微如蝼蚁般抬起头面对付舟止如云霄松柏的俯视时,内心何其恐惧。
比半夜睡醒见到床头鬼差索命都来的吓人。
尤其付舟止还是用一副“老子知道你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季微当场差点吓晕过去。
而在付舟止伸过手来时,季微以为对方要掐死自己,一张口舌头打结到无语。
谁知,付舟止只是接过了糕点,并当面吃了个精光,一块不留。
最后拍拍手,指向季微身后的院门,“回去转告里面那只鳖,备酒备菜,本公子今夜要上门亲授两位炖憋之法。”
“啊……付,公子,真会,说笑。”季微苦兮兮礼貌一笑。
“你是觉得,本公子有闲心与你说笑!”付舟止单手扶门,低头凝视,不过一眼就将季微吓跑到了对面。
季微慌慌张张跑回去,又慌慌张张退到门口,对着付舟止躬身一礼,速度关门。
付舟止嘁了一声,也回了院,关门。
……
擦着天黑,云间归来,气鼓鼓的她一脚踹开了院门,又回身一脚关上了院门。
接连咣当声,好好的院门硬是被踹的歪歪扭扭!
若是在平时,云间断不敢损坏院中财物,毕竟这院里的女主人是个惜财惜到骨子里的抠门精,而男主子则是个纵容女主人纵容到自行堕落的大魔头。
云间也是吃了大亏,一股子怒气消不去,这才举止欠妥。
待她转过身来,正面对上刘希希“惜财抠门精”的怒目审视。云间甚有几分不屑!
“呦,恶女,是